[一夜炽情]
一夜炽情
作者:蓝玫
花五千万买地当代理孕母?!有没有镐错啊?
关子琦虽然是典型的拜金女郎,
但仍被眼前帅哥的洒钱方式吓到了。
"你可以考虑试管婴儿,
为什么要花五千万元的代价,
买一个女人在你床上过夜?"
阎烈邪气一笑,打算将这个秘密保留到最后.
一场桃色契约,让她沦为阎烈未来继承人的孕母,
在爱欲情仇的挣扎中,
她逐渐迷失在他揭下半边面具的脸庞中…
楔子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 ]
楔子
八岁的男孩缩在室中的一角,面无表情地看着房内大声争吵的父母。
“你竟然为了那个女人不要这个家!"林秋岚大声斥责,脸上已无以往的高贵和骄傲。
"秋岚,我对你已经没有感情了,让我们彼此自由。这样对你我都好。"阎祖岸好声地劝道。
"不!离开我,你什么也得不到,你将会一无所有。"她不能失去他,外面那个瞎眼的女人哪一点比得上她?
阎祖岸眼神坚定地看着她。"秋岚,你错了,我还有她,认识她之后,我才了解什么是快乐,和她在一起,他才感觉到身为一个男人的尊严,也许他会失去现有的财富和地位,但他更能得到自由和快乐。现在他必须跟秋岚离婚,因为他想给她以及她腹中小孩一个名分……
秋岚失去理智地大吼道:“你不要这个家了?!不要我和孩子?!"不可能的,祖岸不会离开她的,她不要别人嘲笑她的婚姻失败。
他傀疚地说道:“我很抱歉,我想给她一个家,她腹中也有小孩。"爱情是不是来得太迟了?!如果必须选择,他可以不要金钱和地位,但不能不要她。他想共度一生的女人是她,而不是秋岚。
听到他充满歉意的话,秋岚怒气腾腾地拿出了预放在床底下的硫酸,然后再冲到他的面前吼道:“你高开我,我也不会让你们在外头好过!"她不会让他和那个瞎眼女人逍遥快活的。
"秋岚,别这样。"祖岸走上前想安抚她。
她不听他的劝阻,径自打开硫酸的盖子,并牵起在一旁一直冷漠看着这一切的男孩。
"儿子,我现在就带你去找那个破坏我们家庭的凶手。"秋岚激动地牵起男孩的手要往门外走去。
祖岸急忙向前劝挠。"秋岚,别这样……"他按住她的肩,想要制止她走出家门。
"别阻止我!"秋岚挥手想要将他的手甩开,却在不经意间将硫酸泼洒出去,透明的酸液泼酒在男孩的左半边脸颊上。
"啊————"男孩尖叫一声,烧灼的感觉让他挣脱开母亲,疼痛地抚着脸,眼角随即流下泪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两个争吵的大人停止住争吵,震愕地看着男孩。
从那一晚后,男孩没有再流过泪……
第一章
"该死的!又跌了。"关子琦甩动短发,懊恼地看着盘面上的数字喃喃念着。
她的生活费、房租,全压在上面。上个月她进场赚了一笔钱,就毫不考虑地将所有的积蓄投进去,现在连她要拿回家里的钱都被套住了。
她该怎么办?
天杀的!唯一的一家独黑就被她买到,连续几天的跌停板,现在那些钱就算拿回来,也不够她付这个月的房租。
钱!钱!钱!
她身上现在连吃一碗阳春面的钱也没有。她只好先回宿舍找梦凡商量。
子琦离开股市,脚下踢着地上的石头,踱着沉重的步伐走回宿舍,这时路旁停放的一辆黑色凯迪拉克轿车,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讨厌有钱人,特别是现在出现在她面前炫耀身份的这一辆车!
说不定股市今天大起大落就是他们这些有钱人搞出来的!害她现在连一碗阳春面也吃不起。
子琦将路下一颗较大的石头踢向那辆车,但石头对那辆车并没有任何影响,反而反弹回来,落在她的脚旁。
这时黑色轿车后座的车窗缓统地摇下,子琦的双眼不禁呆愣地注视前方————在她眼前竟出现个戴着半边银色面具的男人。
这男人显露出的半边脸庞异常的邪气,阴郁带着魔力的黑眸似能慑人心魂,嘲讽微扬的唇角,高挺的鼻翼如鹰勾般,飘逸滑顺的黑发披在他的肩上,一袭黑衣将他身上的邪魅气质衬托得益发深沉。那令人眩目的邪恶优雅,带者危险的诱惑气息,而他脸上的那半边面具,更增添他的神秘气息。
她没看过这样邪气而危险的男人,但他为什么要戴着面具?子琦看着他,不禁感到一阵心悸,因为他凌厉的眼神正朝她直射而来。
他们两人之间的凝视不超过五秒,车窗就摇上去,车子随即从她的身旁呼啸而过。
子琦愣愣地注视者车子离去,脑中仍盘旋着那个男人脸上的半边面具,他为什么戴着面具?她真的有点好奇没有戴面具的他,到底有张什么样的脸庞?她一边走回宿舍,一边思考着这个问题。
须臾,子琦走到一处简陋的公寓前,掏出钥匙开门进去,然后爬楼梯到七楼。
好累!
哪一天等她有钱,她一定要搬离这里。
她用钥匙打开铁门后,就看到她的好友沈梦凡正坐在客厅的椅子上。
看她垂头丧气的表情,子琦不禁问道:“梦凡,怎么了?"她反身将门关上。
"房东通知我们搬家,这里要留给她的远房亲戚住。"
"什么?"虽然住在这里样样不好,但起码有一点好处,就是房租便宜。
"子琦,怎么办?我们可能要考虑撇家,可是又找不到比这里便宜的房子。"
"别担心,我来想办法。"她的钱全套牢在股市上,还有什么法子好想呢?
子琦烦忧地坐在椅子上,这时桌面上一张报纸的征人启事,吸引住她的目光
征求一夜情人
一夜五千万,
你不是在做梦!
意者请电701-####
"梦凡,有办法了!“子琦高兴地说道。
"什么办法?"梦凡抬起了头。
"这个。"子琦将报纸高高地拿起,在梦凡惊诧的眼神中,她拨了电话。
★ ★ ★
"烈神"建设集团内————
"这是怎么一回事?”阎烈愤怒地将报上那一则征人启事摔到桌面上。他眼里正燃着两簇阴郁的火光。
关亦扬悠闲地将报纸拿起,淡扫一眼后,说道:“我只是照你的吩咐做。"这一则征求一夜情人的广告做得不错呀!应该会吸引不少人参加,但就是有些人不懂得欣赏广告人的创意,唉!
"我什么时候吩咐你帮我买个一夜情人?”“他花五千万的代价,只是要买个女人帮他生孩子。他要的不是一夜情人,而是一个代理孕母。
"我只是照你交代的做。"事情有很多做法,他这个应该算是"有创意"吧!
阎烈低吼道:“我要的只是个女人的子宫,好让我的孩子在里面着床,而不是什么一夜情!"
亦扬无事地说:“我会让来应征的女人,知道工作性质的。"
"亦扬,我不要我未来的继承人是现代科技的产物,所以我要你帮我我个学历高、有智慧的女人来当我孩子的孕母,而这和一夜情扯不上关系,她只是个生产工具,在生完孩子后,就没有利用价值。"他会和那个女人发生性关系,但也仅只于此。
"我知道了,我会照你吩咐的做,帮你找个适合当你孩子的母亲。"他会找个适合当他孩子的母亲,也适合和他发生一夜情的女人,这可谓一箭双雕。
"好了!你赶快进行吧!"在"烈神"里,亦扬大概是唯一敢将他的话打折的人,而他也是第一个对他脸上这副面具视若无睹的人,他能一再容忍他"犯错",大概也是这个原因。
"烈,找到人选之后,你要将她安排在哪里?"做这种工作令他觉得像"鸨母"。
"在我山上的别墅,我要确定孩子是我的种。"他花五千万的代价,总该有些基本要求。
关亦扬听到他的回答后,恭敬地点头,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阎烈看着亦扬出去之后,拿下脸上的面具,抚摸脸上的疤痕,想起了今天早上遇见的那个女孩。
那个女孩竟该死地让他意识到自己脸上的缺陷!
他不在意脸上的疤痕,所以没有考虑过手术,但遇到她……竟让他的心有丝莫名的浮动。
他早该知道在他生命中,一切美好的事物都会远走。挥去缠绕在心头的影像,阎烈戴上了面具,专注于眼前的公事。
★ ★ ★
在一幢现代化的摩天大楼前,两个女孩正在路旁商量着。
"子琦,你真的要进去?"梦凡不放心地询问着。
"是呀!这是解决我经济问题的最好方法,一夜五千万,这种工作,划算!"她现在迫切需要钱,只要是可以赚钱的方法,她都愿意尝试。
“可是子琦……对方说不定是个丑八怪、性变态,你这样去应征实在太冒险了,而且我们念了这么多年的书,圣贤之道……"
"梦凡,你别顾虑那么多,怎么回事我们进去不就知道了!还有书和现实生活是有差距的,书上说的道理又不能填饱你的肚子。"她是行动派,而梦凡则是理智加道德派。
"不行啦!子琦你再考虑一下,虽然钱很重要,但人格……"
子琦已经不再听梦凡的唠叨,径自转身走进大楼。
梦凡急忙大喊:“等我!子琦……"她要保护好友,免得她遇到的是个变态狂或是色情狂。
两人一走进大楼,这才发现应征的人超过一百名以上,还好这一层楼很宽敞,才容得下这么多人。
"子琦,好多人,我们回去吧!"梦凡心想,这么多人来应征,子琦应该会打退堂鼓吧!
"不!我们留下来,有竞争才可以显得出这个工作很好。所以,梦凡陪我一起参加吧!"梦凡是个标准的长发美女,应征选上的机率,可能比她还高些。
"不行,夜晚我可能会梦见至圣先师孔子斥责我的不是,更何况我已经有云龙了,我不会背叛云龙的。"梦凡大义凛然地说。
"好吧!那你就在这里陪我一起等。"
"子琦,你不觉得这么做,很不好吗?"梦凡不认同地皱起眉头说。
子琦接过了服务小姐发下的单子,开始填起。
"哪里不好了?"子琦边填单子,边说:“好与坏都是世人所认定的,只要我自己觉得可以去做,那么我又何必拘泥世人的想法,人是要为自己而活的,不是吗?"她想做的事,就会去尝试,绝对不会让青春留白。
梦凡一时语塞,她一向讲不赢子琦。梦凡努力思考着,终于挤出了一句话:“你不怕以后会后悔,还有你的老公会很介意这一件事?"
子琦的脸上浮现淡淡的浅笑。"梦凡,你想得太多了,我决定的事就不会后悔,至于未来的老公……说不定他的风流史,比我的还辉煌呢,我都不介意他了,他又怎能介意我?要求一个女人在婚前保持纯洁,除非男人能做到,那才有资格来要求女人。"男人和女人都是人,不该有差别待遇的。
"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梦凡仍极力想扭转子琦的想法。
"有什么不同,男人和女人都呼吸着同样的空气,男人可以花心,女人也可以变心,为自己做最好的选择,所以当你近到更好的对象就考虑一下身旁的他还值不值得你付出,你没听过一首砍:“下一个男人会更好'。"
"我不会变心,我对云龙是很执着的。"梦凡对课业专一,对爱情也是。
"唉!你是本世纪最痴情的女人,以后如果他让你伤心,可别来找我。"人在甜蜜的时候是不会想到眼泪的。
"他不会让我伤心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他们可是一进大学就认识的班对,云龙大她三岁,现在他们刚在社会上工作,她相信他们之间的感情永远不变。他是她的最初,也是唯一。
"算了!以后他让你哭的时候,我的肩膀再让你靠。"
梦凡不再开口说话,子琦这时也观察者进去的人反应,只见一个个自信满满的女人进去,又自信满满的出来。
那个男的不会这么神吧!来应征的每个女人都要,算了!反正她只是抱着好玩的心情来应征,刚才只是和梦凡耍嘴皮子,因为梦凡的观念实在太保守了,她担心她会吃柳云龙的亏。
时间在等待中流逝,会场的人渐渐少了,不久后,终于轮到子琦了。
"一O一号,轮到你了。"这个号码让她想到一O一次求婚,她也会是那幸运的一个吗?
"子琦,不管你有没有录取;我都请你去吃牛肉面。"虽然她不喜欢子琦批评云龙的不是,但还是担心子琦会对这一次的应征工作失望。
"好,我等着吃你的牛肉面,要不要将你的云龙一起约出来?"
梦凡含羞地低下头。
子琦走入会客室内,发现一个仪表不凡的男人坐在办公桌后,她对他竟产生些许的……熟悉感。
关亦扬打量着子琦,然后开口道:“你好,我是关亦扬,也是负责这次工作的委托人。"她也姓关?或许是因为这个缘故,他才对她感到特别熟悉。
"你好,我是关子琦,是想应征上这份工作的候选人。"她慧黠地顺着他的语气说。
关亦扬听到她介绍的台词,眼角流露上抹兴趣的光芒。
"请坐!"他指者他桌前的椅子说道。
亦扬仔细地看者她的资料,然后发问;"为什么想来应征这份工作?"她的学历是这次来应征的人中最高的。
"因为缺钱,这种高薪的工作并不常见。"她也可以选择其他工作,但她目前迫切需要钱。该死的台湾股市!
"这不是一般工作,你确定你能胜任吗?"不知为什么,他对这女孩产生了几许关怀之意。
"我早知道这不是件简单的工作,报上有介绍。"
"那你介意对方的长相、性情吗?"
"既然来应征了,相信我的决定已经很明确。"
"既然如此,我将工作的实际性质告诉你,你看需不需要再考虑一下。"
"你请说。"
"老实讲,我的委托人要的并不只是一夜情人,他要的是一个孕母,而孩子的孕育方式并不是人工,而足自然受精,当然金钱的数目并不只如此,五千万只足支付的第一笔款项,在孩子诞生的前后每个月都会汇十万元给你,但是你要放弃孩子的探视权,因为孩子是属于父方的。"这个女孩很特别,也许她适合阎烈。
在听完他的话后,子琦陷入了沉思中,原来这不只是一夜情的交易,而是代理孕母。她提出疑问道:“为什么你的委托人不考虑人工授精的方式?"这样事情会变得比较单纯。
"因为我的委托人坚持不让现代科技仪器碰他未来的继承人。"或许烈是担心他的孩子藉由这样的诞生方式,会变得像他一样冰冷。
"他如何能确定孩子一定会是男的?"什么事都有例外,更何况是生孩子。"
"这……可能是我的当事人很有自信吧!"阎烈倒还没有跟他提过这个问题。
"你的当事人是个怎样的人?"她好奇地问道。
"缺乏爱的人。"亦扬简单地解释道。
"他有那么多钱,他不快乐?"追求财富,是因为她相信金钱能带给她快乐。
"他,也许……"这个女孩虽是因为金钱而来应征这项工作,但或许她也可以对他付出爱和关心,亦扬立即说:“你可以和我的当事人做更进一步的接触,时间就在今晚七点,地点是晶云大饭店。"
"我想得到这项殊荣的并不多吧!"子琦自信地说。
亦扬扬起听角的一抹笑容说:“是不多,只有十位而已。"
子琦闻言,不禁有点颓丧。亦扬开口安慰道:“别担心,你的胜算很大。"他相信这女孩和阎烈的碰面镜头一定精彩可期。
"是吗?"子琦怀着疑问走出了会客室。
这时梦凡迎上前,询问道,"怎么了?你是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她真的不希望她的好友踏出错误的第一步。
"不!我有机会,时间就在今晚,你再请我去吃牛肉面吧!我现在要回家准备。"
这时会客室的门打开,关亦扬拿着一个红色的宴帖给子琦。"今晚期待你准时赴约!"
子琦接过帖子,这时梦凡在旁看着他俩,呆愣地说:“你们看起来很有兄妹脸。"
亦扬看着娇小美丽的梦凡,打趣道:“我和你看起来更有夫妻脸。"
梦凡胀红着脸说:“谁和你看起来有夫妻脸?子琦今晚不会去的!"
微微一笑,他眨着眼问道:“你也是来应征的吗?"如果是,那他会很失望。
"不!我是来劝子琦不要来应征的,你们一看就知道绝非善类。"梦凡看着他,正气凛然地说。
亦扬低下头审视自己,看自己是怎样的"绝非善类"!某个女人好像也曾有将这句话用在他的身上,不过是在床上。
"我们走!"子琦将梦凡拉往屋外,唉!她这个好友,就是只知乾坤正气,遇到关亦扬这种男人,她还是让他们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亦扬带着趣意的眼神看者沈梦凡离去的背影,那个小女人,他可不知道他什么时侯招惹过她了。
没想到外表温柔甜美的她,也有爪子。
他倒是期待能够再次和她相见!
★ ★ ★
关子琦一直和她的母亲江雨荷相依为命。此刻江雨荷正在用点字机打字。
"妈,我回来了。"由于工作地点离住家太远,所以子琦在外租屋而住,但也时常回家陪母亲。
为了今晚,她必须回家准备一些行头,不然怎么比得上那些妖烧、花枝招展的女人?
"子琦,你回来了,桌上的菜还热着,妈帮你去热一热。"江雨荷走出卧室,对着子琦说。子琦内心突然升起一股歉疚感,因为公司离这里很远,所以她在外租了一间便宜的房子,这些日子她对母亲有些疏忽了,现在她的心更有罪恶感了,她竟将母亲交给她的钱全套在股市里。最近医院里来了一位新医生,他说母亲小时因意外失明的双眼仍有复明的机会,只是要等待有人捐赠眼角膜。为此,她一定要赚些钱。
'妈,我不饿,你别忙。"子琦走到雨荷的身旁,为她捶肩道:“妈,别太累,现在我已经在赚钱了。"她实在很对不起母亲,今后,她一定不要让母亲这么劳累。
"妈不会累,倒是你在外面工作,要多照顾自己的身体。"
"我知道。"子琦略微思索,又继续说:“妈,晚上我要陪老板参加宴会,你衣橱内那件紫色的晚礼服可不可以借给我?"上帝一定要原谅她再次说谎。
"好呀!你去穿穿看合不合身。"
子琦走入卧室,打开母亲的衣橱,拿出了那件紫色晚礼服。
她换上后,欣喜地看着镜前的自己。
"妈,衣服好合身!"
江雨荷听闻女儿的话,双眼蒙上一层淡淡的泪光。曾经,她也想为那个人穿上这件礼服…
子琦走出卧室,看见了母亲脸上的泪,惊问:“妈,怎么了?"
"没事,只是回想起一些当年的事情。"
"是和我的父亲有关吗?"
"不!"雨荷猛然摇头。
子琦没有再追问,每次只要问起父亲,仿佛就会触痛母亲心中的伤口,而她不愿意见到母亲伤心的表情。
母亲一定很爱父亲!
远方,夜晚的第一颗星开始在天边亮起。
第二章
七点,子琦准时来到了晶云大饭店外,闪烁的霓虹灯将偌大的建筑物衬托得更加豪华。她走入大厅,看着闪闪发光的水晶灯饰垂挂在天花板上,黑檀木的餐桌上亮着微红的吊灯,白色的织花窗帘依稀可以看见窗外的灯火,通往二楼的楼梯栏杆全漆以白色,俯首时令人产生整体的美感。
子琦忘情地欣赏着这豪华的装潢,这时一名侍应生走向她。
"你是关子琦小姐吗?"
"我就是。"
"请跟我来。"侍应生随即带子琦走向二楼的餐室,当子琦进入餐室时,立刻接触到许多充满敌意的眼光。
看来这个游戏还满好玩的,子琦气定神闲地坐了下来。
在三楼的监视室里————
阎烈穿者黑色西装,交叉着结实的双腿,优雅地坐在沙发椅上。他手里持着酒杯,锐利的目光透过杯缘,冷然地看着摄录机里所有人的一举一动,他的目光被毫不做作的子琦所吸引。
她是那天在路上遇见的女孩!
她那张清丽绝伦的俏脸令在场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相形失色,打薄的短发衬托出她一双飞扬的眸子,适当地突显出她精致的五官,天然的红艳唇色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阎烈翻看桌面上她所填写的资料,不禁微微地牵动唇角。
姓名:关子琦
性别:女
地址:保密(这件事若被我妈知过,那可有得解释.)
电话:保密。(理由同上.)
最高学历:S大。(我以S大为荣,不知S大是否同样以我为荣?不过如果校方知道我来应征,可能会否认有过我这个学生.)
应征的理由:股票套牢,急于一笔现金周转。
身体情况:小时候得过健康宝宝。
交友情况(有无男友);无,MONEY就像是我的男友。
阎烈盖上了她的资料。她想保密的资料,他的属下都已详细地调查出来,而他直觉地认为她不适合当他孩子的母亲,因为她会让他强烈地意识到他脸上的缺陷。太美好的事物,总会让他产生莫名的恐慌。
阎烈审视了其他九人的资料后,对亦扬说道:“就是那个穿者蓝色礼服的长发女人。"
那个女人符合他的一切要求,她比关子琦世故成熟,一切的美好与天真,早在他小时侯那一场意外中消失。
关亦扬顺者他的方向望去,在发现他选的人格调的低俗后,不禁摇头叹气。
阎烈站起身说:“我选择好了,剩下的就交给你处理,我希望她明晚就在我的别墅里。"
亦扬看着阎烈离去,然后再看看他所选择的女人,不禁再一次摇头叹气。下一秒他的目光停在关子琦的简历上,他的脑海浮现刚才阎烈看她的照片时所展露出来的表情。
他好像有点注意到她,那为什么不选择关子琦?他是不是在逃避些什么?
亦扬狡黠地扬起了笑容,内心俏俏地下了一个决定。他转身走到大厅,面对各位候选佳丽。
他立即被蜂拥而来的众佳丽团团包围,唯有子琦还在努力地吃着美食。
那个男人选的应该会是她身旁这群花蝴蝶中的一个,她还是努力吃眼前这些美食吧!
亦扬发现现场的人唯有她毫不在乎地吃着东西,不禁哂然一笑,随即排开众人,走到子琦的面前。
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中,他开口道:“关子琦小姐,阎烈先生选中了你。"
此语一出,众美女不禁面面相观,显然无法接受这个结果,连子琦都惊愕得让叉子停在半空中。亦扬随即递给她一张纸条。"这是阎先生山上别墅的地址,如果你同意的话,请你明天就到这里。这边有张合约书,如果同意的话就请在上面签名。"在众人的注视下,子琦签下了这份桃色契约。
★ ★ ★
是夜,子琦打电话给梦凡。
"梦凡,我告诉你一个消息,我中了!"她已经将关亦扬交给她的即期支票存人户头,多美好呀!现在拥有五千万,而她必须小心翼翼地用这笔钱、如果现在就拿这笔钱买一幢公寓,那母亲一定会怀疑她的。
"你中了多少钱?"今天是统一发票的开奖日,梦凡中了两百块钱。
"五千万元。"霎时,梦凡瞪大了眼!什么时侯中华民国的发票改为中第一特奖有五千万元?她怎么不知道?
"你是在哪里买东西中的?"她愣愣地问道,显然还弄不清发生何事。
"我……你在说什么?我是说,我被选上了,还记得我今天去应征的那一件事吗?"
"子琦,那对方长得怎样?"梦凡担优地问道。
"还没见到。"
"那对方要求的条件是什么?"
"到他住的地方去帮他生个孩子,为期一年。这一点要对我妈保密哦!"她打算骗母亲说,公司派她到国外出差。
"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梦凡还是很担心。
"不用考虑了,我现在就想着要怎么花那一笔钱。"
"子琦,你这样做实在太冒险了。"
"冒险?!人生有时候就像赌博一样,现在我的轮盘正开始转动,我怎么可能停下来?别劝我,我知道怎么做对我最好。"她需要钱,而这是上天赐予她的机会。
"你……"
两人开始在电话中聊起来。这一天的月显得特别明亮。
★ ★ ★
第二天,子琦来到了这一幢名为"夜蓝"的别墅前。她打算一拿到那五千万,马上要请个看护到家里照顾母亲。
山里雾气云岚,让这里显得有些迷朦。朦胧中,这幢别墅透露出些许阴森的气息。
"叮铃!"子琦按下了门铃。
须臾,一个老妇人上前来开门。"请进,主人今晚才会回来,但他已经交代要我好好招待小姐。"
她跟随老妇人走人这幢大宅院,她愕然发现大宅里没有任何一株植物,到处一片光秃秃的模样,这时,一个女人的哭泣声随风飘进她的耳内。
"你有没有听到任何哭声?"子琦向老妇人问过。
王嫂愀然变色地说:“没有,你听错了。"
她明明有听见,为什么王嫂说没有?
在疑窦下,子琦住进了这幢别墅里。
★ ★ ★
三日后。
夜晚的空气有些凉意,子琦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稀疏的星光。
她已经住进这幢屋子三天,她的房间有一面墙全是由玻璃建成,墙壁是浅蓝色系,而寝具是粉红色调的,她不曾拥有过这样的大房间,在这里她的生活是很舒适的,但她一直都还没见到那个付五千万元的男人。
"呜…呜……"
风中,又传来了哭泣声。这午夜的哭泣声,她已经接连听到好几次,为什么每次她问王嫂,王嫂都否认呢?
抑下心中的疑问,子琦走到床边,静静地躺在床上,良久,她才沉入梦乡。
★ ★ ★
窗外一轮月色,照在一辆黑色宾士车上。
阎烈在结束公司的工作后,驾车回"夜蓝",他按下控制大门的遥控锁,将车开入车库。
女人果真是不可信任的!公司这场机密外泄案,最后调查出的结果是对方的公司派出一个女职员,经过缜密的部署后,媚惑了公司的高级男主管。
背叛!
男人不该信任女人的。
阎烈大步走入屋内,在室中行走的他并没有将灯光打开,如豹似的眼眸在夜里炯炯发光。
他走上楼,在一间客房前停了下来。
里面住的是他未来孩子的母亲,他该现在就进去行使他的权利吗?他想尽快完成当父亲的心思。
她是他买回来的女人,他当然可以决定什么时候要她。
他轻轻地破门,但良久都没有得到回应,于是他转动门把,将门推开。
透过朦胧的月光,他看见一个女人趴在床上,雪白的睡衣衬托着她颈项上白暂的肌肤,她身上的薄被卷到腰上,露出浑圆的大腿。
她身上散发出一股无名的蛊惑感,令他微微地走向前,停在床边。
他记得她是长发,为什么将头发剪了?
阎烈坐在床侧,由于她的脸半边埋陷在床里,所以他无法看清楚她的容貌。
他的手指抚上她的衣袖,沿着她纤长的手往上爬升,停在她雪白的颈项上。
今晚,他就可以占有她!他选择她,不就因为她是个熟悉游戏规则的女人?这样,他也可以尽早完成想要孩子的心愿。
他对今夜开始有一些期待了,而这种心情是他前所未有的。
他的唇摩挲她泛起细小红色血管的肌肤,在睡梦中的她发出轻微的嘤咛声,挑起他的心一阵悸动。
他要她!
要这个他花了五千万元买回来的女人。
他需要这个女人,因为她能让他藉由身体得到解放,在片刻中遗忘自己,遗忘自己脸上受伤的原因。
他的唇印上她赤裸的背,温热的吻似滚烫的火浆,想燃起她对他热情的反应。
子琦呻吟了声,从梦中悠悠醒转过来,感觉到背上炽热的温度。
"你是谁?"他是那个付钱的男人吗?
"今夜,要你的男人。"他虽是要她怀有他的孩子,但也可以解决他的生理需求,还没有女人能这么快就挑起他的欲望。
"你是我的雇主。"她必须确定他的身份。
"是的!我是花五千万买你的男人。"他已经付出了代价,今夜她属于他。
既然他是雇主,那她就没有权利反对他对她做的事,毕竟这一天迟早会来。
他翻转过她的身子,想看清她的脸庞,然而窗外掩去的月光让他不能看清楚她的脸。
那一天选择她之后,她的脸庞在他脑中就已模糊不清,今夜他要占有的也只是她的人,又何必在乎她的长相。
乌云散去,月亮露出,在银色的月光下,他看清了她的脸庞。
她不是那个他选中的女人?!而是那个他想逃开的人选!
阎烈还没有从震惊中回复过来,子琦这时也透过月光,发现他脸上戴着半边银色的面具。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是那一天她在路上遇见的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她对他的印象太深刻,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忘记。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反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他执意要避开她?她却出现在这里?
"是关亦扬交代我到这里等一个人,难道你是我的雇主?"
他冷冽地问:“是亦扬要你来的?你同意这笔交易?"
"是的,我同意,但我不知道这场交易的对象是你。"
"今夜,我要占有你。"
子琦闻言,惊愕地看着他,意识到她正在看着他半边的银色面具,他轻蔑道:“怎么,不满意你所看到的?你也没有后悔的余地了。"他要她,不管她是不是他原本所要的人选。
她深吸了一口气后说:“我不是后悔,而是你和我想像中有很大的不同。"她对他那半边面具的脸十分好奇。
不是后悔!
那么她很熟悉和男人在床上玩的游戏喽!
"那你是同意今晚上我的床喽?"从不在乎女伴感受的他,竟发觉自己有点在意她的答案。
"我既然拿了你的钱,就不会轻易反悔。"和他上床,也是她的工作之一。
他粗暴地占有了她。
她是处女!
"为什么不告诉我?"也许那会令他对待她的方式有差别,但无法阻止他占有她的决心。
她疼痛地嘶声道:“如果你对这一点不满意,那我很抱歉,你的时间太赶,我来不及去找个男人。"
"不!你休想!我要确定你肚里的孩子是我的种。"这是这项交易中,他首先要确定的。
"那得看你的能力了,如果你不孕呢?"为什么到此刻,她才想到这个重要的问题?万一他不孕,那她还要履行这项义务达一年之久吗?她曾听过很多人描述这件事,只有一样正确————男人的快乐建筑在女人的痛苦上!还是因为他们之间没有爱,她才会这么痛?
"还没有女人质疑过我的能力,如果两个月一到,你还没有怀孕,那你就可以离开。"他们的交易在她杯有他的孩子后就可以完成。
"那你可以快点结束吗?我还要忍受这件事多久?"
"还没完呢!我的女人。"忍受!第一次有女人用这种字眼形容和他做爱的感觉。
夜晚,沁凉的空气拂上她的裸背,阎烈细心地为她拉上薄被,随即下床。
"你要去哪里?"当他温暖的身子离开她时,她突然觉得有点冷。
他表情复杂地看着她,缓缓说道:“我不习惯和女人在床上过夜。"他习惯一个人独守黑夜,在黑夜中陪伴他的是他的影子。
"为什么?"男人和女人做完这件事,不是应该相拥而眠?虽然他们之间只是场交易,但有些步骤,总可以一样吧!
阎烈无语,大步离开寝室。
子琦看若他离去的背影,也没有再多言。将被子拉高后,她埋首在枕头里。做这一件事,好累!她希望今晚肚子内就怀有宝宝,想及此,她的手不自觉地抚上肚子,任自己沉入香甜的梦乡。
阎烈离开她的寝室后,来到了书房。他打开室内的灯,坐到书桌后,开始想起那个不该在他宅内的女人。
亦扬为什么会弄错?
他相信他说得很清楚,所以亦扬……是故意的!
为什么亦扬要这么做?难道他发现他对她的好感!
他想避的,终究避不了,但他可不希望她会像他脸上的伤那样烙印在他心里,成为他一生一世的痛楚。
女人只可以是床上的玩伴,绝不能让她们接近男人的心防,那是危险且致命的弱点。
爱是生命的温柔曙光,但属于他生命的那一道温柔光芒,早在他十岁那一年就已逝去。
他的心早已被黑暗的幽灵所占据,又何必多想这些?
阎烈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暗黑的夜色。
第三章
天色将明之际,阎烈坐在子琦的床边看者酣睡的人儿,他昨晚一夜未眠,所以他倒是羡慕她仍能如此安睡。
他灼热的视线看者她裸程的雪背,从没有一个女人像她那样能带给他那么强烈的满足,他的大掌抚上她的发,然后移到她的裸背,随之将她身上的薄被撩开,抚触她腰部的曲线,大掌摩挲她柔嫩的肌肤。
顽皮的阳光跃上了子琦的脸庞,她微微地眨动睫毛,令自己由香甜的唾梦之中醒来。睁开眼,她发现了正在抚触她的阎烈。
尽管有昨晚那样的肌肤之亲,她的脸庞仍不禁羞红。
看着她白里透红的脸,凝脂般的肌肤,他感觉自己又产生一股要她的欲望,而他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
他的手离开她的身体,语气无比冰冷地说:“在这幢屋子里你可以四处走,但绝对禁止你到别墅后的小屋。"
"我知道了!没有你的指示,我不会到那里去的,但可以告诉我,我要怎样才能下山吗?"
"你要离开这里?"他的脸色为之一沉。
"我要下山买些东西。有些物品,我忘记带来。"
"你可以吩咐老张载你下山,但我不准你和你以前的男性朋友,有任何勾搭的情事,我要确定你肚里的孩子是我的。"
"这一点你放心,我收了你的钱,自然会给你一个清清白白的孩子,你不用担心他的血统。"
阎烈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将注意力集中在她的话上,因为他的注意力已被她胸前裸露的雪白肌肤所吸引。
该死!女人不该对他的自我控制有丝毫的影响。
阎烈脸色森寒地离开了寝室。
子琦不解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走下床,发现自己的下腹有一点酸疼。
昨夜,那样的运动对她而言似乎有些太过激烈了。
子琦走进浴室,想洗去留在她身上的浓烈男性气息。
他是个不错的情人,为她的第一次带来了美好的感觉,只是在过程中她有些想将他的面具摘下,但她不能这么做,他戴着面具一定有他的理由。
抑下心中复杂的思绪,子琦将莲蓬头打开,让热水滑过她略带酸疼的肌肤。
温暖的水滑过她的身子,她的脑中自然浮现昨夜缠绵的景象,她的颊上不禁一片徘红,这时,她立即提醒自己,她只是他买回来替他生个孩子的女人。
她同意和他进行这项交易,是不是太冒险了?因为她做那件人们爱做的事时似乎有点……太投入。
她的角色是不是扮演得太称职了?下回她可得记得不要太过投入。
子琦冲洗着身子,倏地在她的胸前,发现一道牙齿的咬痕,她不禁巧然一笑。
他真的适合扮演尼古拉,如果他牙齿再长些,那就更像了,奇怪的是,她竟然不怕他。
也许是因为他口袋里有许多她想要的东西,MON-EY就是她待在这里的原因。唯有很多很多的钱,才可以给她足够的安全感,当然钱也是安拿来花的,享乐需早。
过完这一年,她就拥有五千万元,她可以让自己和母亲过更好的生活。
美丽的前最和未来正等着她。
子琦在愉悦的心情下哼着歌。洗完澡,她从浴架上取下一条浴中包住自己的身体,走出了浴室。
她打开衣柜,发现里面放置了许多名贵的衣裳,看来他对人还挺大方的。
子琦挑了件白色的短袖小洋装,这件衣服比较适合她,其他则太过妖艳了。
子琦换上衣服,并抹上粉红色的口红后,才走出房门。
今天,她该找梦凡好好庆祝这特别的一天,算是她的"失身纪念日",奇怪的是,为什么她不像别的女人那样有很强烈的感觉,可能是她给了一个她不爱的人,所以虽然她在过程中感到愉悦,但感受并不是特别的强烈。
性和爱,太复杂的问题,留给专家去讨论。青春只有一次,她可要懂得把握,懂得……利用。
子琦踩着轻快的步伐下了楼,到了楼下她并没有看见阎烈,只有王嫂在客厅。
"小姐,先生去上班了,他交代为你做的早餐已放在桌上。"
他为了他未来的继承人倒是设想得很周到,看来她得帮他生个健康的继承人,以报答他的知遇之恩。
子琦用完早餐后,吩咐王嫂,请老张帮她备妥车,她安下山,只见王嫂用很怪异的眼神看着她。
怎么了,她不过是想下山和梦凡聚聚,王嫂怎么当她是外星人般看她?
"知道了,小姐。"王嫂有点不太情愿地说。
子琦坐上老张的车后,老张也是一样神色怪异地看她。子琦不再去理会这幢房屋中大家看她的眼神,她神色怡然地看着窗外的风景,美丽的景物处处跃上她的心头。
"青山远白影,春深听林静。"子琦想到前人写过的词,搭配着眼前的美景,感觉惬意极了。
车子绕过重重的山路后来到了市区,子琦吩咐老张将车停在一家速食店外。
"我要自己逛逛,老张你回去吧!"她要回家时,再搭计程车好了,虽然计程车不太安全,但她不习惯逛街还有司机相陪。
老张板着脸说:“我在这里等小姐。"
子琦无所谓地耸耸肩,随即走到公共电话亭打电话给梦凡。
"喂,我是梦凡。"
"梦凡,我是子琦,你现在有空吗?"
"子琦,有什么重要的事吗?云龙现在在我这里。"她现在走不开,不过如果子琦需要她,她仍会赶去。
"没有,我只是想和你打声招呼,好好地跟你的阿娜达相聚吧!拜拜。"子琦挂下了电话。
"喂!喂……"直到电话那一端听不到子琦的声音,梦凡才挂下电话。
云龙来到她的身后,关切地问道:“是谁打来的?"
"子琦。"
梦凡一说完话,云龙即挑逗地轻啮她的耳后,在她耳上的小穴挑情地诱吮。
他的手探向她的衣襟,寻找她隆起的双峰,热情地挑逗者。
梦凡在激情中自然地发出细小的呻吟声,而云龙受到这鼓励,更进一步地挑逗。"
"给我,好吗?"他对着迷乱的她爱语着。
梦凡因他的问语,倏然醒觉了过来。
"不行!我们不能这样做。"她猛然地推开了他。
欲望得不到纾解的云龙傲然变色道:“为什么?"
"我们还没有结婚。"
"我们已经交往了五年,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我有正常的需求。"她到底还要拒绝他多久?
"反正,我们还没有结婚前不可以,云龙,你尊重我好吗?"她温柔地到他的身旁说道。
云龙挥开她的手,怒言道:“你不要后悔!"语毕,他怒气冲冲地离开。
梦凡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无奈地守着一室的孤寂。
★ ★ ★
子琦在约不到梦凡后,决定让司机在一旁等着。她走入速食店,坐在二楼靠窗的位子,看着窗外来往的车流。
她羡慕梦凡有个爱她的男人陪伴着她,爱情原就是不想孤单,而她是那个男人买回来的女人,原就没有要求不孤单的权利。
世上有没有贩售爱情的店?现在她想买个爱情,遗忘寂寞。
子琦沉浸在思绪中,不久,她身旁出现了一个穿猜休闲服和跑鞋的大男孩,专注看着窗外的她并没有注意到他,直到他开口说话。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男孩露出一口健康的白齿,粲然问道。
"可以,你坐吧!"
她的视线仍看着窗外,显然在评估过男孩的穿着之后,将他列人不及格的名单中。
她是个会花钱的女人,所以要找一部活的提款机。年轻时谈恋爱可以不考虑到钱,但她可是个实际的女人,唯有钱才能带给她安全感,物质的满足可以让她忘记现实生活中的不确定性。
"你很漂亮。"简含森看着她,衷心地赞美道。
"是吗?是我的衣服漂亮,还是人漂亮?"她机智地问过,慧黠的双眼灵动地看着他。
他露出腼典的笑容,并拿起手上的相机,问道:“愿不愿意当我的模特儿?"他想拍她,在他身旁的女孩,没有一个像她一样吸引他的视线,而他想将她的容颜留在他的镜头里。
"可以呀!但我的钟点费可是很贵的。"她没说错,这一年她的钟点费确实很贵。
"没有关系,我……"男孩从口袋中拿出皮包,将里头的千元大钞拿出。"我可以付你这些钱,你同意我将你的照片刊登出来吗?"
子琦眼睛发亮地看着眼前的现钞,今天她是要出来玩的,但她也不反对顺便打个零工,赚点外快。
钱,可是多多益善。
"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你只有一个钟头的时间,可以吗?"她问道。
"可以!可以!"男孩连忙点头称是。
子琦将纸钞收入她的口袋中。"你想到哪里拍照呢?"子琦一改先前冷漠的态度,巧笑嫣然地说。
"到公园吧,那里……的风景……不错。"含森看清她娇美的面容,有些吞吐地说。
"好呀!你快把汉堡吃了,不然冷了就不新鲜。"子琦看着放置在他面前的食物说。
他有点呆,交这种男孩当男朋友一定很幸福,因为他可能说个谎就会脸红。
"你有女朋友吗?"
刚在吃汉堡的简含森因她这突如其来的问话而忘了继续咬食口中的食物。他脸色胀红地看着她。
他该不会会错意吧?她可不是对他有意思,而是想知道这时代,像他这样的新好男孩,有没有女孩子懂得欣赏。
"我……没有。"他继续埋首吃着东西,不敢直视坐在他面前的她。
原来,这年头男人还是要装做坏坏、酷酷才比较有人喜欢。子琦安慰地说:“没关系,如果我有认识好的女孩子,会向她推荐你的。"通常,她不做投资报酬率太低的事,不过,看在他付给她的打工费上,她可以扮演一次红娘。
两人在速食店用完餐后,走出店门。
子琦走到司机身旁对他道:“我自己去逛逛,你先回家吧!"
老张以略带敌意的眼神对子琦说:“小姐,你要是太晚回家的话,先生会生气的。"
子琦略挑高眉,看着手上的表说:“现在才三点多,我不会太晚回家的,你先回去吧!"
子琦说完话后,就和男孩一起离开,老张颇不赞同地看着他俩离去的身影。
两人走了一段路后,男孩问道:“他是谁?"
"司机。"子琦转过身向他问道:“你不是要拍照吗?"
"我们到那里好吗?"男孩指着离他们不远处的一座小公园。
"好呀!到哪里拍对我并没有任何影响。"
子琦雀跃地跑进公园,她那轻盈的打扮辉映着一季绿意。
含森看着活力四射的她,连忙拿起相机,朝她拍摄。
她的神态好美!他只拍摄一张就没有再继续拍摄,呆愣地欣赏着她的美丽,直到子琦活泼地跳到他的面前。
"喂!呆子,你不是要拍照吗?"
含森这才恍然醒觉了过来,连连点头称是。
"那你要拍什么样的照片?"子琦看着广阔的公园问道。
男孩看着公园有人正在喂食小鸟,于是对子琦说:“你等一下。"他跑到附近买了包饲料。
他将饲料交给子琦,然后说:“就拍你喂食小鸟的照片吧!"
子琦依言蹲下身,喂着面前的那一群鸟儿。
含森忙着按下快门。
之后,两人在公园里四处留影。含森忙着捕捉子琦在镜头下展露的活泼气息,时光在不知不觉中流逝。
在拍完最后一张底片后,含森对子琦说道:“我请你吃饭。"
就在这时,子琦看见柳云龙竟带了一个女人到公园来。她连忙抓起含森的手躲到了一旁。
"怎么了?"
"嘘!"子琦向男孩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云龙,接到你的电话,我简直不敢相信。"
"我也不敢相信,她又拒绝我了。"他也是个男人,怎能承受得起她一再拒绝他呢?
"她有什么好,为什么你还要和她在一起?"女人娇媚地在他的胸口画圈圈,勾引着他。
"她什么都好,但就是个性冷感。"云龙抚摸着女人脑前裸露的肌肤,尖锐地说。
"但你仍和她在一起。"女人不平地说。
"你没听说过:男人对碰不着的东西越想碰,吃不者的东西越想吃。"
"哦!那就是说:你已经吃着我了,所以就不想吃了,是不是呀?"
"我永远也吃不够你的,走!我们到夜色宾馆去。"
"讨厌!你又想做那件事了。"
"是我们两个一同想做的事。"他轻佻她抚摸她的脸道。
语毕,两人亲密地一同离开了公园。
他们一起离开后,子琦立即跑到公园附近的电话事,拨电话给梦凡。
"喂,我是子琦。"
"子琦,有事吗?"
"梦凡,刚才我在公园遇见了柳云龙。"
"云龙?他在公园里做什么?"梦凡急切地问道。
"他和一个女人……"子琦蓦然醒觉这句话一说出口,对梦凡可能造成的伤害,于是戛然中止。
"女人?!他和谁在一起?"她应该对他有信心的,但又为什么……
看来是瞒不住梦凡了,而她也不想继续瞒着梦凡,如果柳云龙真是个负心的男人,那她又怎么可以继续瞒着梦凡,让她在往后受到更大的伤害?
心念至此,子琦开口道:“他正和一个女人去夜色宾馆,也许你到那里就可以一查究竟。"
"我知道了,子琦,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
梦凡挂下了电话,准备到夜色宾馆一查究竟。
夜色宾馆。
柳云龙正和他的女伴在床上翻云覆雨,猛不期然地,门被一个女人推了开。
"小姐……"柜台小姐正要阻止梦凡闯入房间,但显然已来不及了。
"柳云龙,你真的在这里?"是真的,当她用计看到这间HOTEL登录的客人名单,她还不相信那个名字会是他,但事实摆在她面前,她不相信都不行!
"梦凡……"
柳云龙一看到是她,急忙跳下床,想找衣服穿。
看到这一切,梦凡的心如跌到冰冷的深谷里,她了解了一件事————她无法再继续相信他,无法再继续爱他了。
云龙匆匆将长裤套上,急切地走到梦凡身旁,想向她解释一切。
"啪!"
一记巴掌声在室内响起,只见梦凡向云龙啐道:“你下流!"
云龙抚着脸,不敢置信她竟打了他。今天发生这种事,她竟怪罪他?要不是因为她不陪他上床,他又怎会到外面来偷情?
"你凭什么打我?"他挑衅地看着她。
"凭我是你的女朋友,凭我对你付出了五年的感情。"
"是吗?那你要求我对你守身如玉吗?沈梦凡,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我也有正常的性需求,既然你不能满足我,我向外发展又有什么不对?"
"你是说我来这里来错了?"做错事的人是他,为什么现在错的人好像是她?!
"我没有这么说,如果你能忘记今天看到的这一切,我们今后还可以从头来过。"
"柳云龙,你好崇高,但我忘不了你和那个女人在这里做的好事!"她朝着他吼道。
"我们只是在聊天。"
"脱光衣服在床上聊天?我们完了!我不会再和你在一起。"
云龙看着她绝然的表情,也狠下心说:“我也从没爱过你,你这个性冷感的女人!"
听到他的话,梦凡的脸转为一片苍白,旋即跑了出去。
在梦凡离开后,云龙身旁的女人抚摸着他的胸说:“你不去追她?"
"不了!我以前追她,只是因为她长得美能带出去,没想到她能看不能用。"梦凡并没有走远,她听到云龙那刻意提高语调的声音,她的心感到阵阵痛楚。她真恨!恨自己以前的有眼无珠,不晓得他竟是这样的男人。
第四章
夜幕低垂,在街道上徘徊的梦凡走入了"烈焰"PUB。
她坐到吧台前,点了一杯轩尼诗。
为什么云龙不体谅她?为什么他这么残忍?为什么她对他认识不清?还是要求一个男人只对一个女人忠实,原本就是件困难的事?
梦凡接过酒保递过来的酒,一仰而尽。
为什么他说他从没爱过她?五年的相处在他眼中又是什么?难道男人想要的只是女人的身体吗?为什么他不能等?为什么他不能了解她的想法?还是她的要求不合理?在烦躁的情绪下,梦凡喝下一杯又一杯的酒。
她醉颜酡红的娇态,早已引起PUB内不少男人的觊觎。
关亦扬从刚才进入PUB内,就注意到她了。她怎么会在这里?看她那一天严厉指责他的模样,平常应该是在家看书、听音乐当休闲的乖女孩,怎么今天会在这里喝酒?
看到这PUB内其他男人对她流露兴趣的目光,他的心感到微微的不悦。他立即坐到了她的身边,想向其他男人宣示她已经名花有主。
梦凡仍一杯又一杯将酒当作自开水喝。
看着她的模样,他问了句:“你失恋吗?"在他看来,女人只有在男人外遇和自己失恋时,才会想灌醉自己,她应该是失恋吧!
"我像失恋的模样吗?不!今天是我重生的日子,我请你喝酒,酒保,拿个杯子给这位先生。"
醉酒的她显得特别的豪气万千,做了平常不会做的事。
酒保拿着一个杯子,递给亦扬。梦凡立刻为他斟上了酒。
"来!庆祝我今天获得重生!"她将酒杯举向他。
梦凡和亦扬干杯着,亦扬看着她肌肤白里透红、醉眼朦胧的模样,不禁看得呆了。
"我美吗?"梦凡比者亦扬的我膛问道。
"美!"他还没见过一个醉酒的女人,能在瞬间眩惑他的目光。
"那你不许走开,今夜陪我喝酒。"
亦扬遵命地称了声:“是。"
在晕黄的灯光下,在澄澈的酒杯中,两人遗忘了时间的流逝。
★ ★ ★
子琦和含森吃完饭,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含森骑着摩托车送子琦到了门口,他犹带不舍地对她说:“我明天还可以再见到你吗?"
"你要花多少钟点费请我当你的MODEL?"她不反对再见到他,更不反对再从他身上搜刮些油水。
"我可以给今天的两倍钱。"
"OK,成交!"
子琦将安全帽递还给他,然后蹦蹦跳跳地走进大屋内。
含森愣愣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后,才发动车子离去。
子琦一走进屋内,就看见一脸寒霜的阎烈坐在沙发上。她想向他打招呼,却发现阎烈似一头野豹般冲到她面前。"你到哪里去了?"他质问着她。
"到公园拍照。"她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为什么要这样看她?
"和谁在一起?"
"我……"他的表情好可怕,让她不敢吐露含森的名字。
"骗子!"他狠狠地抓起她的下巴,粗暴地肆虐着她的双唇。
"我不准你再见他!"
"谁?"
"今天和你在一起的男孩。"
"你凭什么不让我见他?"
"凭我花了五干万将你买来,我要确定你肚里怀的孩子是我的。"阎烈在说完这句话后,随即走上楼。
子琦愣愣地注视着他离去的背影。
★ ★ ★
时钟滴答地走,已经十点了,在PUB喝酒的梦凡也醉得趴在吧台上。
"你喝醉了。"关亦扬也略显醉意地看着梦凡。
"不!没有。可是你变成两个了,真好玩。"她侧头看着他,笑言道。
"我送你回家。"这么晚了,他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家。
"不!我不要回家。今晚你陪我,好吗?"她的手环上他的脖子。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提议吗?"他不反对一夜情,但他不知道她是否玩得起一夜情的游戏。
"你不想陪我是不是?那我去找别人。"梦凡摇头晃脑地说,她很认真地起身想找其他的男人。
亦扬立即制止她。"不!我陪你,你想要我怎么陪你?"
"吻我。"她嘟起嘴,娇媚地说。
他是想吻她,但不是在别人的注视下。亦扬抚摸她的脸颊,认真地问道:“你真的想这么做?"
他不知道自己可以自制到什么程度,所以要确定她的意愿。
"嗯!"她点下头。
"那我们上楼。"这家PUB是烈神的相关企业,在楼上他有一间休息室,他可以在那里用心地吻她。
"我只要你吻我,你不可以做其他的事哦!"她指者他的脸说。
"你也是,我只要吻你,你不可以对我做其他的事哦!"他也点着她的鼻尖,开玩笑地说。
梦凡笑了,抛却一切烦优地笑了,清铃的笑声引起酒店内其他客人的侧目。
他不喜欢其他男人看她的眼神。亦扬站起,环着她的肩上楼。
亦扬带着梦凡走入他的休息室。他将室内的灯打开,蓝色系的房间巧妙地搭配着白色的墙壁,象牙色的双人床上铺着整齐的被褥,白色的台灯放置在一旁的小柜上,墙壁上挂着几幅优美的风景照,大片的玻璃窗上垂挂着水蓝色的窗帘。
醉步不稳的梦凡走到窗边,将窗帘拉开,透过玻璃窗,她可以看见窗外灿亮的星垦,她边数着窗外的星星,边唱道:
每颗星都是一个承诺
每颗星都有一个心碎的故事
寂寞的星是我的泪
当你抬头看着那片灿亮的天空
是否也会看见我的泪
亦扬走到她的身旁,默默地为她拭去眼旁的泪。"为什么哭了?"她的眼泪令他产生一股爱怜的感觉,是不是每个女人的泪都会让男人感到心动?
"你是谁?"梦凡恢复一些神智,问道。
"一个想吻你的男人。"在这朦胧的夜色里,他想吻她。
"你吻了我之后,是不是就不会感到寂寞了?"她的心好空虚,仿佛被什么掏空似的。
"我不知道,也许你会更寂寞。"他无法给她任何保证,他们毕竟还算是陌生人。
"那你不要吻我,我怕寂寞。"她拒绝地说。
"你不试试,又怎么知道我能不能让你忘记寂寞?"
"是吗?那你吻吻看,看我能不能忘记寂寞。"
他的唇温柔地拂过她的,他挑逗地轻啮她的下唇,诱引她将双唇启开。
她吸进他灼热的男性气息,感觉那气息窜进她的血脉中,她感到兴奋和不安,双手推拒他的胸膛,双唇微启,想发出拒绝他的话语。
亦扬乘隙让舌窜进她的唇内,更加深人地探索,他贪婪地寻求她唇内的甜蜜。
一阵娇喃的呻吟声从她喉间涌出。受到她的鼓励,他的大掌探入她的衣服内,而这让她警惕地离开他的唇。
"你违规了,你不能做其他的事。"他答应过她的。
"你也违规了,你的手放在不该放的地方。"他指着她放在他胸膛上的手说。
"我不喜欢你犯规。"她撇起嘴说。
"我没有犯规,我只是吻你。"
他的吻印上她的肩,带她往一旁的大床,坚实的身躯覆盖上她,炽热的眼眸一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她。
"你别这样看我,我的心跳好快。"他灼烈的眸光,让她感觉自己的心跳不平稳。
"是吗?那这样呢?"他的唇轻轻撩拨她纤长的睫毛,然后顺着她的鼻梁、鼻尖,最后落在她性感的薄唇上。
他想要她,但更想带给她不同以往的经验,他想给她一个特别的夜晚。
然而,一阵意外的阻挠,让他停住更进一步占有她的举动,而这突如其来的刺痛也让梦凡醒觉过来。
"我们……你怎么可以对我做这种事?"梦凡指控着,全然忘却刚才在那一阵热情中自己的投入。
"我也不想。"如果他知道她是处女,那他一定不会说她,他游戏的守则之一就是不碰处女。
激情过后,梦凡半是惭愧,半是羞涩地起身穿上了衣服。
她真的没想到自己竟会和一个称得上是陌生人的男人做爱!
这个酒醉的夜晚,她付出的代价未免太高了。
疲惫的关亦扬,懒懒地问道:“你要去哪儿?"
"我该走了。"没想到她守了那么久的贞操,竟被一个陌生人夺去。
怪了!她要走,他的内心竟产生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刻意漠视内心莫名的情绪,他将脸埋在枕头里。
梦凡看了他最后一眼,冲动之际,她在镜子上留下一个红色的口红印,然后离去。
★ ★ ★
夜深人静,子琦在楼下的庭园来回踱着步。
她睡不着,刚刚她打电话给梦凡,但没有人接,会不会她真的发现了柳云龙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她有点后悔告诉她这件事,梦凡不知道的话,还可以开心地和柳云龙在一起,现在她知道了,一定会很恨他的。
唉!昨天的梦凡一定比今天快乐,女人是否真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子琦在空地上漫步猜,看清荒芜的土地,姑的心中突然有一个主意,既然她不能外出,那在这片土地上改造一番也是好的。
她看着这片土地,隐约中又听到了一阵阵的哭声。
是谁在哭呢?
子琦好奇地想找出是谁在暗夜中哭泣,猛不其然地,她在屋子的转角处,撞到了一个人。
"小姐,你要到哪里去?"老张猛地出现,挡住她的去路。
"我听见有人在哭。"
"小姐你听错了!夜深了,请小姐回房休息。"
子琦在老张的阻挠下,闷闷地回到大屋内。
她明明听到了哭泣声,为什么他们都要否认,难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不!不行!今夜她没有弄清楚,她一定会睡不着。对了!她可以去问阎烈。
子琦随即跑上楼,在敲阎烈的房门没有反应后,她看书房的灯亮着,于是她走到书房前,轻轻地敲门。
"叩!叩!"
"进来。"低沉而有威严的声音传来。
子琦轻轻地转动门把,走了进去。
阎烈正在书桌前专注地看着桌上型电脑,他抬头见是子琦后,又将注意力移到电脑前,并不理会她。
他在做什么?
按捺不下心中的好奇心,子琦走到他的身边看他在做什么,一看见他是在分析世界各国的股市,她的双眼立即为之一亮。
她静静地,专心地看着。
阎烈斜睨她一眼,然后将注意力转到电脑前。
良久,阎烈结束了工作,他对着站在身边的子琦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教我。"她看着他,双眼炯炯发光。
"教你什么?"她说话是这样没有逻辑可循吗?
"教我你刚才玩的游戏。"如果她学会了,那往后她就等于是一座活动金库,多么完美呀!
"这并不是游戏,更何况我教你,有什么好处?"
"我可以……帮你将窗外那片土地种成一片绿意盎然的花园。"
阎烈闻言,脸上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可以吗?"子琦追问着。
"好,如果你能让那片寸草不生的土地长出东西,那我就教你。"
"是真的吗?谢谢你。"她抓着他的手,兴奋地说。
阎烈感受到从她纤柔小手传来的温暖,他的手抚着姑柔顺的短发,说:“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不睡呢?"
"我……听到有人在哭。"这是她来找他的原因。
间烈闻言,一反温柔的神态,立即站起身,阴迄地离开了书房。
她刚才说错什么话了吗?#--iCMS.PageBreak--#
第五章
数日后。
子琦自从和阎烈约定后,她就在那片荒芜的土地上开始动工,这时她才发现,要让这片土地长出东西真的很困难。
她仍在土地上垦植着。阎烈从楼上透过玻璃窗看着子琦,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坚持?
看着她粉红的脸蛋泛出细小的汗珠,他有些心疼地走下了楼。
子琦仍专注地垦植着,没有注意到身旁那一道灼热的目光。
"还不放弃?"阎烈看着她汗滴的脸庞,感觉自己有为她拭去汗水的冲动。
子琦抬头望向他说:“只要是我坚持的事,就不会放弃。"
"你那个来了吗?"如果她那个没来,那代表他们还得再做一次爱。而他是不反对再占有她,但他担心自己会沉溺其中。
"哪个?"他在说什么,她怎么听不懂?
"你的月事来了吗?"他坦白问道。
闻言,子琦的脸一片羞红。她摇头道:“我没有怀孕。"
"那我还必须再碰你。"
他的语气好像碰她是件非常委屈的事,他也不想想怀孕这种事,又不是她说要,就能要的。
子琦的注意力转回到她垦植的土地上,不再去理会他。
两人之间一片静谧,就在这时,王嫂带进了一位客人走向他们。
关亦扬先是看到阎烈,然后目光落在关子琦的身上。
"烈,我有事想问她。"关亦扬看着子琦的目光充满诚挚之意。原本他以为自己和梦凡只是一夜情,哪知这些天她的身影却常常出现在他的梦中。留在他镜上的口红印,和他的床上那只她留下的耳环,常常让他忆起那火热的一夜,他想再见她,或许是因为————他想问她,那一夜她的感觉,不知为什么,他觉得这对他来说很重要。
"那你们谈。"阎烈走回屋内。为什么他觉得他俩很相像?
"你想要问我什么?"子琦放下手边的工作问道。
"我想问你:那一天和你一起到云晶应征的女人是谁?她的名字是什么?住在哪里?"亦扬急迫地问道。
"你为什么要问这些?"子琦戒备地说。
"因为她不告而别。"是的,她没有对他说再见,只留下了一个口红印。
"你认识梦凡?"他们什么时候再见面的?!
"她叫梦凡?"亦扬欣喜地说。
子琦看着他眼中发亮的神采,不禁说道:“梦凡已经有男友了,你别痴心妄想。"虽然她不认同柳云龙,但眼前这个男人,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亦扬眼中闪过一抹黯然神色,但仍坚决地问道:“请你告诉我,她住在哪里?我一定要再见她一面。"
看着他渴切的表情,子琦不禁犹豫了。她该告诉他吗?昨天她和梦凡讲电话,梦凡的语气怪怪的,会不会是因为他?也罢!就帮她这个忙,让她别再苦恼。
梦凡还住在她们原来住的地方,房东的远房亲戚临时打消主意不来住她的房子了。子琦告诉了亦扬梦凡的地址,他连忙将地址抄下。
"谢谢你。"亦扬握住她的手,衷心地说。
"不用客气,但这几天,梦凡的心情不太好,希望你能让她走出阴霾重见阳光。"也许梦凡的心情不好,是因为他。
"我会的。"
在亦扬走后,王嫂走到子琦的身旁对她说:“先生在楼上等你。"
他找她有什么事?
子琦进入屋内,一走人书房,马上听到他命令似的口吻:“过来。"
"你叫我过去,我就过去,那我不是很没有个性?"子琦叛逆地看着他。
他的身影像一阵旋风,倏地飘到她的面前。他攫起她的下巴,惩罚、肆虐地吻着她的唇。
他的冷静自制在看见亦扬握住她的手时立即瓦解,他的吻狂猛地深入她的唇内爱抚,一双大掌将她举离地面,紧搂住她,让两人的身体做最紧密的贴合。
他一遍又一遍地吻着她娇美的五官,火热的吻顺着细嫩的肌肤,来到她小巧的耳窝,他轻啮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吹拂着她。她的血液因欢愉而震颤,她的身体迎向他,两手插进他柔软的黑发中。
他满意地看着她因欲望而氤氲的阵子,然后微微地拉开彼此的距离,问道:“你刚才和他谈些什么?"她怎么能那么亲密地和亦扬谈话!"我……你为什么想知道?"难道她和人说话,也要经过他的批准吗?
"因为你是属于我的。"这种占有的欲望是他未曾对其他女人产生过的。
"就算我是属于你的,那也只有一年的时间。"他们的交易期间只有一年。
"是吗?那我要如何,才能让你永远属于我?"这个念头突然从他心底浮现。
"我永远都不可能属于你,除非我爱上你。"
"你这么有把握不会爱上我?"他锐利的鹰眸倏地眯起,审视她的目光。
"你会爱上我吗?"
阎烈摇头表示否定。
"那我可以告诉你,我是不会爱上一个不爱我的人。"她是如此聪明,怎么可能会去爱一个不爱她的人?
"是吗?你这么有把握?"他凝视着她,大掌抚摸她柔嫩的面颊。
"是的,你连真面目都不敢让我瞧见,我又怎会爱上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戴面具?"他不戴面具的那半边脸庞真迷人,从她第一眼看到他起,就受吸引了。
他抚摸她白皙的脸颊说:“你不晓得,世人的脸上都戴着面具,只是有形或是无形。"他半边缺陷的脸庞,让他看透人心。
"或许是吧!那要怎样你才会将面具卸下?"难道他想戴者面具过一生?
"除非找到开启面具的钥匙。"那把铝匙在他八岁时就已遗失。
"那把钥匙在哪里?"不知怎地,她想为他找到那把钥匙,或许是因为她想看清他的长相。
"你不知道吗?"
他轻邪地挑起她的下巴,然后放下,黑色的眼眸带着一股无言的深意。
子琦困惑地回应他的注视。
窗外,荒芜的园地,飞来了一双斑斓的蝴蝶。
★ ★ ★
亦扬在得知梦凡的地址后,就迫不及待地跑来找她。
"铃————铃————"
他按了数次电铃后,门才被打开。
"是你!"梦凡没想到还会再见到他。那一夜火热的记忆突地袭上她的脑里,令她的脸庞染上一片红霞。
"是我。"他露出笑容说。
"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来还你的耳环。"他拿出放在口袋内的耳环说过。
"梦凡,是谁?"正要乞求她原谅的柳云龙探出头问过,却愕然地发现了关亦扬。
"他是谁?"两个男人异口同声地问。
梦凡为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感到头疼,一个是她的前任男朋友,一个是和她有过一夜情的男人,她该怎么为他们介绍?
"梦凡,他是你的朋友?为什么我没有见过他?"柳云龙开口质问,眼中流露不悦的神色。
"云龙,我向你介绍————"虽然他们有过最亲密的行为,但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并不知道他的名字。
"我叫关亦扬,你是?"亦扬彬彬有礼地介绍着。
"我是梦凡的男朋友。"柳云龙自豪地说。
梦凡看了他一眼,立即地纠正:“是前任的男友。"
闻言,亦扬的脸上立即表现出满意的笑容,前任男友!那么眼前这个男友只是她的过去式,而他是她的现在式和未来式,他们相逢得正是时候。
云龙不理会梦凡的说法,大刺刺地问亦扬:“你手上的耳环是从哪里来的?"这对耳环是他送给梦凡的,为什么会在他的手上?梦凡和他又是什么关系?难道
"是梦凡遗留在我床上的。"亦扬"诚实"地说。
听闻他的话,柳云龙原本和悦的神色立即大变,愠怒地转身对梦凡吼道:“原来你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和你交往的这段期间,我还以为你是守身如玉、冰清玉洁的圣女。"早知她是这样一个女人,他就不必一直守着她的原则。她的表里不一,或许只是想吊他的胃口,今天终于被他撞见他们的"奸情"。
他竟这样说她!
梦凡失去控制地大喊:“走!你走!"她永远不想再见到他了,原来自己的眼光这么差,竟爱上这样一个男人,他根本不值得她付出五年的时间爱他,或许是因为她太包容他,以至于在她眼中,从没看见真正的他。
"我会走,好成全你们这对————"
亦扬警告的眼神,让云龙止住未完的话,他忿恨地看了梦凡一眼后,才扬长离去。
梦凡冲进了屋子,伤心地趴在桌上哭泣,她的双肩颤动,泪湿衣衫。
付出五年的光阴,她竟爱上这样一个男人!为什么她的投入却换来他无情的伤害?为什么男人给女人的承话都是谎言,过往的甜蜜他都忘了吗?
难道说真爱对女人来说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亦扬走到梦凡的身后,轻拍她的肩。梦凡激动地回过头,对他喊道:“你也走!我不想再见到你。"男人都是一样的。
"我不是有心的。"看到她这么难过的模样,他的心也同样不好受。
"为什么你们都不顾虑我的感受?你走!"她想一个人好好静一静,只有寂寞才能释放她的痛苦。
亦扬神色凝重地看着她,将耳环放在桌上后,一个人黯然离去。
梦凡听到门关启的声音,她缓缓地将耳环拿起,感觉自己脸上的泪无声滑落。这是云龙在她生日时送给她的,她没想过他们有分开的一天,直到今天她才明白,他送给她的只是一个心痛的记忆。
男人为什么总是不能给女人她想要的?
爱情就像是风中飘摇的芦苇,经不起风雨的摧折。男人给女人的城堡,是一座有缺口的城堡,现在她感觉自己的心,好冷、好冷。
★ ★ ★
夜晚,子琦打电话回家给母亲。
"妈妈,最近天气变化不定,你要好好注意身体。"
"子琦,妈妈知道,你也要好好照顾身体。"
在雨荷挂下电话后,响起一阵门铃声,她起身去开门。
"雨荷!"
"祖岸,是你!"她听出了他的声音。
"是我!"他的目光看向屋内,看到了她桌上一株枯萎的红玫瑰。"你依然惦记着子琦的父亲。"
"是的,我忘不了他!"
"你明知道我爱你。"
"祖岸,我不能勉强自己不去想他,也不能勉强自己来爱你。"
"为什么?我是这么的爱你,甚至放弃了家庭、伤害我挚爱的儿子。"
"祖岸,我不能和你在一起,因为我知道我的心会一直等着他。"
他黯然地说:“我也会一直等着你。"
天上稀疏的夜星,闪着无言的光芒。
★ ★ ★
午夜,空气中有股沁人心扉的凉意,阎烈在子琦的房内。
"你想今夜我有没有受孕的可能?"如果没有,那他又要碰她了!
"有!"
"为什么?"
"因为今天是月圆之夜。"他的唇靠近她的耳际,性感的气息吹拂着她,他舔弄着她耳上的小穴,挑逗着她。
火热的大掌撩起了她的衣裳,在她体内燃起一波又一波的欲火,他的吻沿着她的耳际来到了她的脸上,慢慢地攀升到她的眉、眼、鼻,最后停在她的唇上。
她渐渐迷失在他的动作中,不由得开口道:“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没有必要这样对她,他想要的不过是令她怀孕罢了!所以他可以做得更干脆点,不然,他的举动会让她意乱情迷。
"我只不过要证明我买回来的妓女,也能对我的挑逗有反应,事实证明真的如此,不是吗?"或许还有其他理由是他所不明白的,但他不想理会,这一刻他只想拥有她。
"如果这一次我还是没有怀孕,你还要这样对我吗?"
"是的!我要确定你的肚子里怀有我的小孩。"这是最安全的解释。
"那你要努力点,我可不想和你继续做这件事。"她担心自己会用"真心"去回报他的努力。
"是吗?"阎烈的手指探向她的腹下,然后轻佻地说:“你身体的反应,可不是这么说。"
为什么她的说词,令他有受伤的感觉?
"那是因为我的经验不足,以后……"
她的话未完,阎烈已惩罚性地含住她胸前的蓓蕾,火热的大掌不放松地挑逗她身上的敏感地带。
她竟在他的床上提到其他的可能性?!她也会任其他男人这样对她?一思及这个可能性,阎烈的眉头紧紧皱起,双手更加炽热地爱抚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他的唇如熔岩般融化她的身体,她的身体主动地迎向了他,两人的肌肤毫无分寸的相触。
他要她!而且不容许其他男人在她身上布下同样的爱痕,就算她为他生了个孩子,他仍不会放她走。
他要她的身体,但不是心。内心突如其来的占有欲,令他身上窜起火烫的热度,他的唇回到她的脸上,一双大掌抚开她鬓旁的发,炽热地宣告:“我要你。"
她困惑地看着他道:“我知道你要我,你要我替你生个孩子。"他还真奇怪,为什么在这时说这个?
不!不只如此,但等他先满足自己的欲望再说,从没有一个女人能激起他如此强烈的渴望。
他的手恣意地抚摸她,性感的厚唇掠过她胸前的浑圆,渴切的手在她身上挑逗着,坚定的大掌覆上她的双峰,轻轻地揉捏着,他捧起她的乳房,低下头合住她粉红色的蓓蕾,引发她喘息似的呻吟。
狂风般的热情将她带往悬崖边,她想要退缩,又想要迎接,她想从他身上得到更多,在他撒下的诱惑之网中,一阵疼痛的热流侵袭着她,体内某种原始的东西在血液深处奔窜着。
她迷乱了,陷溺在他布下的激情之海中。
他的手游走到她修长的大腿内侧,顺着她玲珑的曲线爱抚上来。他分开了她的大腿,进入她的幽谷,这一回他没有遇到任何阻碍,霎时强烈的满足,令他更加深入她的幽谷。子琦微微地皱起眉,他的进入仍带给她不舒服的感觉。她的身子微微向后缩。阎烈俯吻着她的眉,尽管已有前一次的经验,但她纤细的身体,对他而言仍是太小。
"我希望今夜就能怀孕。"她微皱着眉说。
"为什么?"阎烈挑高眉问道。
"会痛,而且我不喜欢做这件事。"
"我会改变你的看法。"他的手爱抚她身下那片火热的潮湿,他的唇热情地俯吻她胸前的雪白肌肤,无意识的呢喃渐渐地从她口中这出。她的反应激励了他,他开始在她体内移动起来。她的身体本能地配合他的移动,在她的配合下,他的律动愈来愈快。她呻吟着,拱身迎向他。
在最后的冲刺下,一阵热流射人她体内,他颓然地倒在她的身上。
她抚着他宽阔的肩说:“做这件事很耗力,我担心明天没力气去垦那一片地,我想在这片土地种上茉莉花。"她希望花香可以随着风飘入这屋子。
"那就别垦。"他抚开她鬓旁湿润的发丝说。
"不行,那你就不会教我如何操纵股市。"他可别想不遵守他们的协议。
"明天起我就教你。"不知怎地,他想做她希望的事。
"太好了?"她在他的颊上印上了一吻。
"现在,好好唾吧!"今夜,他不想离去,只想拥着她温暖的身体。
子琦在他的怀中安稳地睡去。
阎烈起身离开她的身子到书房去。
他打开酒橱,左出了瓶威士忌,在打开瓶盖后狠狠地对嘴灌下。
他该知道,她对他的意义,只是孩子的代理孕母。
今晚,他明白自己的失控,只是暂时的,因为他的身旁太久没有女人,她和其他女人对他的意义并没有不同。
"呜……"大宅内又响起女人的哭泣声。
妈妈!
阎烈离开书房,走出屋内,到别墅后的小屋。
他轻轻地将小屋开启,看见了母亲正在哭泣。
"妈!"他低喊了声,走上前。
"祖岸,你回来了。"
阎烈无奈地轻叹口气,他知道母亲又把他当成父亲。他走上前坐在母亲的床旁,哀伤地看着母亲。
"你离开那个女人,回到我身边了。"她像小孩子似的抓着他的手。
"是的!我回来了,你好好睡吧!"妈妈只是个可怜的女人,而他的不幸是那个破坏他们家庭的女人引起的。
他恨!熊熊的复仇烈火在他心中燃烧,然而他却连那个女人是谁都不知道!
他忘记不了在这场变故之前,全家人在池畔旁晚餐的情景,在荷花的清香、灿烂的夕阳里谈笑着。
那个女人改变了他原本幸福的家庭,当时他的愿望就是父母亲陪他成长,而他的愿望却因那场意外而粉碎。
屋外无边无际的雨开始落下,阎烈看着母亲安稳的睡容,为她盖好了棉被后离去。
他走到屋外,站在冰冷的雨中。
雨渐渐大了起来,而他俩似一尊矗立在风雨中的塑像。
夜渐深沉,风骤雨急,无边的黑暗笼罩着他孤寂的身影。
★ ★ ★
早晨,子琦在鸟儿的鸣啾声中醒来。
她舒展着身子起床,走到窗边。昨夜的雨下得很大,朦胧中她还听到了雨声。
子琦看向窗外,倏地,她擦了擦双眼,只见阎烈全身湿淋淋地站在庭院里。他该不会一整夜都站在雨中吧!
她急忙冲下楼,跑到了那片空地。
"阎烈,你为什么站在这里?"
他的湿发黏附在额上,而衣服更是紧贴在他伟健的身子上,他半边戴着面具的脸孔,更赋予他一种男性魅力。
她是要问他为什么淋雨?怎么反而在这里欣赏起他来了?!
他幽幽低语:“别……离开……"他的手抓住了她,在那一刻他倒了下来。
"快来人帮忙啊!"子琦朝着主屋大喊,并扶着他的身子倾倒在地。
"他的模样好像一个无助的小孩!着实令她心疼。
★ ★ ★
那一场雨,让阎烈病了。
"病人必须按时服药,如果三天内高烧不退,那就必须马上送到医院。"
"我知道,谢谢你,医生。"
子琦送走医生后,走到阎烈的床旁。
原来暴君也会生病,而她不喜欢他生病躺在床上的模样。
"小姐,粥来了。"
子琦接过了粥,开始慢慢地喂他,这时仆人都主动退下。
她舀起一口粥,要往阎烈的嘴巴送,但病人并不合作,粥由他的唇旁流出。
"妈妈……"阎烈开始魇语。
子琦伸手抚着他的额旁,发现温度很烫。他突然抓住了子琦放在他额上的手。现在的他像失去父母关爱的小孩,急于在睡梦中寻找抚藉。
这时,子琦想起母亲在小时曾唱给她听的一首曲子。
她温柔地抚若他的额头,细细唱出:
你是个纯真的孩子走长了翅膀的小天使
在原野中,在银河里飞翔在梦的国度里
你的小脸蛋散发上帝赐子的圣洁光辉
你的小手抓着满天的星辰
我的天使快炔入睡
驾着小船的你
星星眨着眼睛为你指引方向
边唱着歌,子琦边喂着他,这时阎烈似乎也不再那么抗拒了,他吞下了食物。
终于肯吃粥了,她对人一向没什么耐性,可能是他那句"别离开",让她发挥了母爱。
子琦慢慢地喂他吃饭、吃药,看着仍戴在他脸上的面具,她有点想将它拿下,但一想到他醒来后,可能会有的反应,她就作罢。但她的手抚摸他柔软的发丝,沿着他的额、挺直的鼻子,来到他厚实性感的唇瓣上。
他一定不知道她趁他生病时吃他豆腐吧!子琦不禁咋了咋舌。
窗外,一朵微云淡淡地飘过。
第六章
他仿佛从一场迷离的梦境醒来,从这埸梦中,他仿佛看见长了翅膀的小精灵,飞人他童年的家。
头好痛!
阎烈睁开惺松的眸子,映人他眼帘的,是一颗俯在他床边的小头颅。
他的手插人她柔细的发中,仿佛要确定她的存在。
是她!
一双在梦境中抚慰他的手,仿佛让他回到小时那个无优的家。
子琦因他的触碰而动了动身子。他缩回了手,而她也在这时醒了过来。
"你醒了!"她欣喜地说。
他抚着她的脸,声音低哑地问:“你要我怎么回报你?"她这么对他,不会不想有所回报吧?
"只要你病好后,教我玩股票。"他对她的承诺,不会不想履行吧?
阎烈彼微扬起笑容,无言地承诺了。
★ ★ ★
数日后。
阎烈病愈,开始教子琦操作股票。每天晚上,子琦都主动到阎烈的书房"报到"。
"原来股票是这样操作呀!"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有钱的人会越来越有钱了。
"为什么你想学这个?"他吸吮她身上诱人的馨香,不解地问道。
"因为我想要钱。"玩股票应该是快速赚钱的方法之一吧!"你不是从我这里赚得大笔财富了?"她可真是个贪心的女人,而他一向不会对女人不合理的要求有所回应,为什么对她就例外?也许是因为他生病时,她在他的身边照反他。
"不知道!也许是只有钱才可以带给我安全感吧!与其钓鱼给我吃,不如教我如何钓鱼。"金钱总有用完的一天,但她若学会股市的生财之道,那她就会有用不尽的财富。
"这样教你,我有什么好处?"
她飞速地在他的面颊上印上一吻。"谢谢你。"他想要的是这个吧!
"我要的可不是这么轻易。"
他狂猛地攫住她红艳的唇,如获甘泉般恣情吮吻着。他占有性的黑眸眯着,渴求地巡视她娇柔的身躯。
猛然,一阵白光袭入他的脑海里,他颤然地放开子琦,迅速地离开。
子琦不解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 ★ ★
梦凡在家中,看着桌上的耳环,不由得想起和亦扬火热的一夜。
她该忘记的,或许她该将这只耳环丢弃。
梦凡拿起了耳环,正要将耳环丢弃之际,突然响起了门铃声。
"铃————"
梦凡起身去开门,发现站在门外的是亦扬。
"为什么又来找我?"为什么他不放过她?她才想将有关于两人的回忆都抛开的。
"因为我想忘记你,却发现做不到,没有女人能像她这样让他记忆深刻,认识她之前,他不相信世上有一见钟情,认识她后,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她倾心。
"我可没要你想着我!你不能忘记我,关我什么事?"刚逃离感情漩涡的她,可不想又卷入另一个感情漩涡,但他的眼神为什么如此撼动她?
不!女人只能傻一次,不是吗?
男人只会用甜言蜜言欺骗女人的真情真意!
"可是你让我睡不好。"关亦扬无辜地看着她,性感的唇角微微上扬。
"那关我什么事?"为什么他这样看她会让她的心感到不平稳的跳动?她甚至可以感觉自己的脸正火热地燃烧着。
"你的脸好红,让我再吻你一次,好吗?"他好想再一亲芳泽。
"你……无赖!"他是不是常对女人说这句话?
"如果你真的对我没有感觉,那一个吻又何妨?"他可以证明她对他并非全然没有感情,他光是看她的眼眸就知道。”
"你真的要我给你一个吻才肯离开?"只要他肯离开,一个吻又何妨?她怕他再待下去,她会无法控制自己的心。
亦扬认真地点下头。
梦凡闭上眼默许了他。
他虔敬地覆上她的唇,柔软的红尾让他的心没来由地感到悸动。
他轻轻地摩挲她的红唇,趁着她红唇开启之际窜入,吸吮她唇内的甜美。
她不是他见过最美的女人,但却是令他最有感觉的女人。她的唇非常契合他,吻她就仿佛亲吻了一季的花香。
须臾,他离开她的后,双手放在她的腰上,看着她迷朦的眼。"你对我并非全然没有感觉。"
她抚着自己的唇说:“我只能说,你是个中高手,我比不上你。"他一定吻过很多女人,所以吻技高明,不知怎地她并不喜欢这个想法。
"如果我现在向你求婚,你愿意答应吗?"他不想错过她,人一生总有几次疯狂的时刻,他现在就疯狂地想用婚姻将她系在身边,让她彻底忘记那个男人。
"我不会嫁给一个我不爱的男人。"婚姻必须以爱为基础,而她并不爱他。这几天她"偶尔"想起他,只因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有多少婚姻是因为爱而结合?"现代人结婚的理由有许多,而他是因为想要她。
"那你为什么要娶我?"·她不懂也不了解他怪异的举动。
"因为我想要你。"说着,他的手轻轻抚过她的腰侧。
"不!我不能嫁你,恋爱可以失败,但我的婚姻一定要成功。"她已经失败一次,不想再失败第二次。
"你不给我一次机会,又怎知道我们的婚姻不会成功?"她的拒绝,更激发他想要她的欲望。
"没有爱的婚姻,又怎会成功?"在她心中,爱是婚姻必要的因素。
"如果真是这样,我现在开始试着爱你,你觉得怎样?"如果必须要爱她才能拥有她,那他愿意给她她想要的。
"不可能,爱情不仅只是说说而已。"一见钟情只是一则神话,但她不否认自己对他的确有好感。
"如果说,我现在就爱上你呢?"她带给他前所未有的感觉,也许这就是爱!
"你对多少女人说过这句话?"男人会用同样的谎言,欺骗一个又一个女人。
"只有你。"爱是一种许诺,他没有给过其他女人这样的承诺。
"你说谎!"
"要怎么样,你才愿意相信我?"没想到他第一次想献出真心,就被人怀疑。
"要立契约。"她不想寂寞,但也要找一个值得信任的人,而他…她就给他一个机会吧!
"你要我签下怎样的契约?"亦扬眨着无辜的双眼说。
梦凡拿起一张空白纸条写道:
关亦扬答应永远爱着江梦凡,如来他的床上出现不该出现的女人,出门会被狗咬。
梦凡将契约递给亦扬。
亦扬看过后,不禁莞尔一笑。"为什么要写会被狗咬?"她真可爱,竟想出这么有趣的法子。
"因为我伯狗,她撇撇嘴说。如果他违背诺言,那她会放一百只狗去咬他。
他牵起她的手说:“放心,我不会再让狗儿欺负你。"
"你还没有签约。"他别想转移注意力!
关亦扬拿起纸和笔,迅速地在纸上签上名。"现在你总该相信我了吧!"他移近她的脸庞,温热的气息吹拂着她。
'"还不行,这份契约没有第三者做见证。"她的手阻挡着他欺近的脸。
"这屋内就只有我们两人,你要我到哪儿找个第三者作见证?"若是他以前的女朋友敢提出这种不合理的妥求,他甩都不甩,现在……他栽在她的手上喽!
梦凡看着窗外,窗外闪烁的星星映着她发亮的眼眸,她走到窗边,闭上双眼,双手紧抓者手上的合约,口中喃喃说着一些话。
亦扬从她的身后搂着她的肩说:“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如果你负心,天上落下的流星会砸死你。"如果他负心,就要接受上天的惩罚。
"你舍得?"他在她的耳旁呵着气说。
"舍得,有舍才有得。"
"那你是舍掉他,得到我。"他试探地说。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像他一样,当个让我伤心的男人。"她不该再相信男人的,但她不得不对自己承认,这儿天她的梦中常浮现他的身影,或许她早就在期待他的出现。
"星星都当你的见证人了,你还不相信我?"他该怎么做,她才愿意相信他?
"男人都是喜欢偷心的,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去偷其他女人的心?"女人相信男人,有时是注定要伤心的。
"有了你,我不会再去偷其他女人的心。"他的心给她了,他只想偷她的心。
'"如果你骗我,你出门一定会遇到狗的。"上天要罚他被狗咬。
”“我不会骗你的,现在可以吻你吗?"他可以做他最想做的事,不必再和她谈什么星星、狗狗的。
"可以,但你不可以做违规的事。"那一夜的激情又袭向地的脑中。
"在我见你面的第一次,不就已经违规。"他打趣地看着她娇羞的脸庞。
温热的唇缓缓地熨贴上她的,他的手抚着她纤细的腰,坚挺的身子摩托车挲她的柔软。
一股无以言喻的感觉令她的血液狂涌窜动,她想得到更多,她微启双唇无意识地渴求。
他趁机将灵活的舌滑入她唇内,灵巧地挑逗着;大掌随即来到她高耸的双峰。
她一如他记忆中的甜美!
"你也要,是不是?"他低哑地说。
"和你在一起,我似乎变得堕落了。"她以前不会这个样子,而事实上她的"前任男友"也从未带给她这种感觉,不知怎地,和他在一起,她变得更疯狂了。
"做爱并不是堕落的事。"他吸吮她唇上掺出的汗珠道。
她一时沉溺在他的柔情中,感觉自己似乎变坏了。是的,他"教坏"她了。
"在爱情的天地里,没有对错,只有愿意,与不愿意。”因为如此,所以他愿意给她她想要的。
"可是我不知道自己愿不愿意?"她嘟着唇说。这一切对她来说似乎太快了!
"你当然是愿意的,让我证明给你看。"他低沉沙哑的声音极为魅惑人心。
他占有她诱人的红唇,并极尽所能地吮吻,甜美的感觉立即席卷她全身。他的手在她身上缓慢地爱抚移动,轻轻浅浅的吸吻落在她的脸上。
她呻吟出声,随即伸出手抚摸他强健的胸膛。
他带着她往柔软的床榻移去,两人顺势躺在床铺上。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想要的?"和他在一起,她必须挑战自己以往的道德观,内心的理智和情感正在拔河。
"宝宝,你要的。"他靠近她的耳旁,呵着气说。
"你叫多少女人宝宝?"据说,男人对女人的爱称都只有一个,因为怕喊错,而她不喜欢他将对其他女人的称呼用在她身上。
"只有你。"
"为什么要叫我宝宝?"听起来有点蠢蠢的,他为什么这么叫她?
"因为在我眼中,你有孩子的天真,也有女人性感的魅力。"他诚实地说出对她的感觉。
"我不喜欢你说甜言蜜语,说甜言蜜语的男人,容易变心。"甜言蜜语的男人喜欢骗女人,她会担心。
"我是男人中的例外,请相信我对你的心。"不是每个男人都这么坏的,唉!
梦凡不经意笑了起来。
她的双眼迷朦,嘴唇红肿,吸引他再次一亲芳泽。
此时任何言语都是多余。
★ ★ ★
这几天,阎烈都在躲者子琦,而由于阎烈禁止子琦的活动范围,所以子琦每天都在屋内闲逛。
好奇怪!他为什么要躲着她?
这下她损失可大了,因为她无法学习操作股票,为往后的生计铺路。
现在他正在接见一个客人。等一下,她一定要找他谈谈。
子琦在这时先拨电话给梦凡。
"喂,梦凡,我是子琦。"
"子琦,你现在在哪里?"
"还在我那个雇主的家,你现在还好吗?"前几天当梦凡知道柳云龙负心时,情绪还很不稳定。
"很好,我现在又在谈恋爱了。"虽然他有点坏,但和他相处后,她发现自己越来起爱他了。
"是谁?"
"关亦扬。"他现在正在她的身旁,发亮的眼眸正看着她。
"是他?!梦凡,你怎么会和他谈恋爱?"
梦凡在电话另一头,红着脸回亿起他们相过的第一次画面。
关亦扬剥了颗葡萄给她问道:“和谁讲电话?"
梦凡捂着话筒说:“你别管。"
亦扬不是滋味地看着她。
她转过身,继续和子琦说。子琦在这时问道:“梦凡,你在对谁说话?"
"我————"关亦扬又凑上前来,俯吻她唇旁的葡萄汁。
"梦凡,你现在不方便,那我改天再和你联络。"
"喂!子琦————"
"你怎么打扰我说电话?"
"我不喜欢受到忽视的感觉。"语毕,亦扬性感的厚唇覆上她的。
子琦挂上电话后,阎烈恰巧在送客人出门时,对到她挂电话的举动。
"表哥,这个女人真美,想不到这间屋子藏了个宝。"一个轻佻邪恶的男人走到子琦的身旁,淫秽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
"别碰她!"
"看来你挺在意她的。"
男子再三打量子琦后,才离开。
子琦在那名男子走后,好奇地向阎烈问道:“他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阎烈向屋内走去,不理会她的询问。
"那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躲着我吗?"
阎烈转过身,偏头看着窗外。"我有躲你吗?"
"没有吗?连你的眼睛都在躲我!"他甚至不愿正眼瞧着她,为什么避她如蛇蝎?
"我————"他转过头,迎上她的眼眸,一时忘言。
"为什么不教我玩股票了?"她不喜欢他不理她,她喜欢赖在他的身旁。
因力他怕自己会动心,但他不会把真正的原因告诉她的。
"我不会再教你玩股票了。"
"你不守信用!"他为什么忽然改变了心意?
“我不教你玩股票,但我会教你电脑。"她该学些对她有帮助的事,该死!他为什么如此关心她?
他不是要关闭心扉,为什么又要教她电脑?
"我……"她本来要说不学的,但心念一转,想到就算他不肯传授,她也可以在他的身边偷学。
"那我先谢谢你喽!"只要待在他的身旁,她仍有机会的。
★ ★ ★
夜晚,凉风徐徐,天上挂着一轮明月。
子琦坐在书桌前练习打字。
她亏大了!
她根本没有机会偷学,讨厌的是她还要坐在这里练习打字。
子琦边打者字,边偷睨阎烈半边俊容,她真的想知道没有戴面具的阎烈是何种模样。
"你不专心打字,偷看我做什么?"他频频分心,因为她"偷看"他。
子琦狡猾地辩解道:“你不看我,又怎么知道我在看你?"谁叫他长得这么帅,害她无法专心。
阎烈不理会她,径自将视线移回股票交易,子琦只能无奈地看着面前的电脑。
她在学校的电脑都是同学帮她PASS的,而她打字的速度只能跟乌龟比快。
真的好无聊哦!
子琦搜寻着面前的电脑键盘,努力寻找她要打的那个字。
"嫡"这个宇怎么注音呀!
对了!她可以藉机问他,然后顺便偷学她想学的东西。
"阎烈,我可以问你一个注音吗?"
他有没有听错?从他刚才的观察看来,她的打字速度真的很慢。现在,她还有字不会注音?!
子琦站起身,走到阎烈的身边说:“就这个字,它不是念女,也不是念弱。"
"墙上有宇典,你自己去查吧!"
他的话,可正中子琦的下怀,她虽然在他的身后,但目光却频频瞄着他。
"别看了,查完字,就回去打字。"他还不晓得她打的是什么主意吗?
子琦叹息着走回书桌前,又开始她的"无聊之旅"。
打着打着,她不知不觉趴在书桌上睡着了,梦中再没有她解不开的注音符号。
在子琦熟睡后,阎烈走到她的身旁,看着她娇美的睡颜,他的手温柔地抚着她雪白的脸颊,感觉自己的心不由自主地受到颤动。
他轻轻地将她抱起,送她回房,细心地为她盖上棉被。望着她天使般的睡颜,他忍不住俯下脸,以额头轻触她的额,这种柔嫩的触感,像一股温和的春风,掠过他的心头。
★ ★ ★
次日,阎烈和子琦展开了一场拉锯战。
"我想要出去逛逛。"
"不行!"
她已经窝在家中很多天了,她想出去走走,但家中这个暴君就是不许。
"再待在家里,我会发霉。"
"那就等你发霉,我再将你拖出去晒太阳。"
阎烈讲这几句话,脸上可是一丝表情都没有,子琦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发现他脸上一抹取笑的神采。
不行!今天她一定不要待在家里。
"唉哟!"子琦忽然惊叫一声,然后抱者肚子蹲在地上。
"怎么了?"
他急忙奔到她的面前审视她。
"我肚子……痛。"
"老张,快备妥轿车。"急切的语调充满关心之情。
"先生,你要我送小姐去医院吗?"老张问道。
"不!我亲自送她去,你先去发动车子。"他要亲自照顾她。
老张听到阎烈的命令后,先是有点惊愕地看着子琦,然后跑了出去。
"你……不用麻……烦,老张送我……去,就可以了。"开玩笑,他送她去?那不就穿帮了!
阎烈不理会子琦的拒绝,抱着她就往外冲去。
他抱她上车,小心翼翼地安置她,当她是易碎的瓷娃娃那般。
"还痛吗?"他想分担她的痛楚。
子琦点点头,她现在如果告诉他她的肚子病是假的,那他可能会"杀"了她。
阎烈迅速地发动车子,将车开下山。
车子离别墅越来越远,在进入市区后,子琦脸上痛楚的神情也渐趋和缓。
"你的肚子不痛了?"阎烈沉着脸问道。
"嗯!谢谢你带我下山来看医生。"她笑着对他说。
"你————"他如果不是那么急切,应该可以发现她是假装的。
"那边有一家戏院,你请我看电影好不好?"她光顾着逃家;忘了身上没有MONEY。
阎烈将车停靠在路旁,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千元大钞递结子琦。"你去看吧!我在这里等你回来。"他不习惯走入人群,孤独和黑暗的生活才适合他。
子琦不由分说地拉着他的手。"下车啦!我请你看电影。"一个人看电影,多无趣呀!她才不做这种事。
阎烈不禁莞尔一笑,她拿他的钱,要请他看电影?
看着她脸上乞求的神情,他不禁心动了。
"好,你想看什么电影?"他想满足她的期望。
"哇!你答应了。"子琦雀跃地拉着他的手臂往电影看板走去。"我们去看看有什么电影。"
阎烈的目光凝看她拉他的手和她脸上灿烂的笑容,发现越来越不了解自己了。
"阎烈,你看这一部好不好?"子琦指着一张大型海报,前面流着红色的血,后面是一对男女相拥的画面。
"你要看这部恐怖片?"她的口味真上与众不同。
"是呀!你看看这部'尖声惊叫'的预告词写得多好:本年度最佳恐怖浪漫文艺片,口碑极佳,观众最高观看次数五十一次。"如果是一个人来,她绝对不敢看恐怖片,但现在有阎烈陪她呀!
"随你的意思,我没有意见。"
两人随即走进了电影院。
"以前我害怕看恐怖片,所以今天可是我第一次尝试哦!"
"你既然害怕的话,为什么还要看?"
"因为这是我的偶像演出的呀!"
阎烈感觉自己的心中窜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早该明了她只是个孩子,又何须对她崇拜偶像的行为感到不悦?
当电影银幕上出现一把锯齿状的长刀,杀人凶手嘴唇上染满鲜血,双眼腥红地望着下一个受害者,子琦将脸转向阎烈,埋首在他宽阔的胸膛内。
他迟疑了一会儿,然后伸手轻拍她的肩,他不反对她将他的胸膛当作临时"避难所",但她不该磨蹭他的衣服,他可是个正常的男人。
子琦将脸转向银幕,然后又立即回转,手紧抓他的衣襟,脸埋在他的胸膛内。
阎烈见她那模样,不禁哑然失笑,她想看又不敢看,只得迅速看一眼又缩回他的胸膛内。
他温暖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耳际间,她浙渐地失去对银幕的注意力。
阎烈轻含她雪白的耳垂,他的手拂开落在她耳前的发丝,细碎的吻由她的耳际、脸颊,来到她的唇上。
他的舌尖进入她口内,寻找她的甜蜜气息。她的全身掠过一阵悸动,小手勾住他的颈子,闭起双瞳,嫣红的双唇在他唇上摩挲,如兰的气息吹拂在他的脸上。怀中佳人的馨香扑向他,他倏地结束这记令人心魂荡漾、意乱情迷的热吻,将她带出了电影院。
两人走出了电影院,子琦豁然醒觉过来。她的电影还没看完呢!
"你怎么这样?"她指控着。
"我怎么样?"他无辜地看着她。
'"你害我的电影没有看完。"这是她偶像的电影,她竟错过了。
"是你先勾引我的,我是害怕你会在电影院内攻击我,所以现在回家吧!"
"不!你要赔偿我没有看完电影的损失,走!陪我去逛百货公司。"不待阎烈答应,子琦己牵着他的手走人百货公司内。
她是真的完全不在意他脸上戴着异于常人的半边面具吗?
看过他的穿着打扮后,她淘气一笑,随即带者他走到了男牛仔区。
"试试看这一件外套怎么样?"子琦拿着一件新潮的牛仔外套在阎烈的身上比了比。
"你买你的衣服就行了。"
"不行,你和我在一起就要穿得年轻一点。"
看着她雀跃的模样,阎烈也就任由她。
她让阎烈换下西装外套后,又拿了件牛仔裤,催促阎烈进去更衣室。
他无可奈何地进入更衣室,有点不解自己怎会任由她这样对他?
阎烈换好装后,子琦满意地对他瞧了又瞧,然后拉着他到柜抬前结帐。
"我没有带钱,所以我送给你的衣服,由你付帐。"
这小女人!阎烈宠爱地敲了她一记头。
在柜台结帐的服务小姐,着迷地看着田烈。结好帐后,抛开口问道:“先生,你这面具在哪里买的?好特别哟!"她也要叫她的男友去买一个,这样才够炫。
阎烈不知如何开口,子琦瞧他的模样,便开口说道:“这个面具可是独一无二的。"
阎烈带着复杂的神情看她。子琦拉起他的手,到另一楼层去逛。
在人群中,他感受到的往往是异样的眼神,所以他不喜欢走大人群,但现在和她在一起,他感到十分自在,那旧有丑陋的回亿仿佛也随之远走了。
"烈,我这一顶帽子好不好看?"子琦拿着一顶原本是模特儿戴的帽子在头上比着。
"很好看,你刚才叫我什么?"
"烈呀!我对朋友都习惯叫名宇。"
朋友!阎烈困感地想着这两个宇所代表的意义,但子琦不给他思索的空间,旋即拉着他的手,走向了电梯。
"你要到哪儿去?"她总是不按牌理出牌。
"我们到顶层的游乐场去。"往常她因钱的问题,总是玩得不够尽兴,今天有他的陪伴,她一定要玩得尽兴。
阎烈拿出皮包,想拿钱给她,让她自己一个人去玩。
"NO,游戏是需要两个人才能进行的,一个人玩多无趣呀!你一定也很久没有玩过了,陪我玩一天又何妨?"
"我不适合这种游戏。"
"不会的,你先陪我玩本世纪最高最惊险的海盗船,你就知道适不适合了。"
随她去吧!他也好久没有过这种年轻的心情了。
两人到了顶楼的游戏场,换好钱后,子琦立刻牵着阎烈的手,往游戏扬里的海盗船排队去。
看着坐在上面,尖叫不已的人们,阎烈不禁问:“这些人是不是有自虐的倾向?"
"不!他们只是享受刺激。”
过一会儿之后,轮到了他们两人。
子琦和阎烈坐上了海盗船,在确定全船的人都系好安全带后,海盗船缓缓地摇动起来。
子琦享受那一百八十度的快感,没有注意到她身旁的阎烈,脸色越来越白。
待船停下后,子琦仍意犹未尽地说:“我们再玩一次!"
"你去玩就好。"他要去做生平的第一件事。
"怎么了?"子琦担忧地看着他。
阎烈奔向一个最近的垃圾桶旁,将今晨吃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子琦难过地看着他。"早知道你会这样,我就不让你坐海盗船了。"
"你喜欢就好。"可能是他第一次坐这玩意儿,所以不习惯。
"我们离开这里吧!"如果知道他会这么难过,那她就不会拉他去玩那一项游戏了。
子琦拉着阎烈的手离开了游乐场,他看着她的表情,又增添了几许深意。两人离开了游乐场,在子琦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了一个河边的小市集。
"你不用因为我而坏了你的玩兴。"一直沉默的阎烈开口说道。
"不会啊,现在我请你吃傍晚的下午茶兼消夜。"
"我知道,是你请客,我付怅。"
语毕,两人相视而笑。
子琦没有等阎烈付怅,她先拿着买电影累剩下的钱,去买了两串虾饼,然后和阎烈坐在河边。
潋滟的河畔,微波荡漾的河水中,两人的身影随之起伏。
第七章
经过那一日后,阎烈若有似无地疏远子琦,但在床上他仍对子琦热情地欢爱。
他要她的身体,因为她的身体可以填补他心灵上的空虚。
性和爱是可以分开的,他对她只有欲望,不牵涉任何的情感!
阎烈翻身离开她的身体,躺到床的一侧。
子琦眷恋地看着他壮硕的身体,感觉自己的心莫名地受到伤害。
为什么他对她这么的冷?
为什么她会依恋他留在她身上的温度?
她不是早已接受自己在这场交易中的角色?
为什么她越来越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烈,为什么今晚你又要我?"她喜欢和他做爱,因为那可以令她感受他身上的温度。
"因为我要尽快让你怀有我的孩子。"
"你想快一点完成我们的交易?"
"是的。"他违背心意地说。
"那我们从现在起可以不用再做这件事了。"为什么她感觉自己的心有受伤害的感觉?
阎烈这时转过身子问道:“为什么?"
"我怀孕了。"她的生理期已经慢了两个星期。
"真的?"为什么他的心会感到如此撼动?
孩子会像他,还是像她?!阎烈的手抚上子琦的腹部,想听她肚子里孩子心跳的声音。
但他感觉不到,于是他将头靠向了她的腹部。
"没有这么快!"他这一个举动,让她感受到他是个温情的人,而她觉得好幸福。奇怪,她最爱的不是钱吗?
"可不可以抱我?"不知怎地,今夜她想感觉他温暖的体温,钱毕竟不能拿来取暖。
阎烈稍微犹豫了一会儿,便伸出大掌,将她拥入怀中。
子琦心满意足地合上双眼,在他温暖的怀中沉沉睡去。
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他的怀抱了。阎烈吸吮着她的发香,感觉自己冰冷的心,仿佛照进了一线曙光。
他应该在自己还有理智的时候放开她,但他舍不得。
他紧拥着她,轻吻她的脸颊,在这场禁忌的游戏中,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放她走。
他现在只想拥有她!但这一切都错了!他不该产生这种感觉的。
闽烈看着她安稳的睡脸,掀开棉被,离开了她的床,走回他的房间。
他爱母亲,母亲却伤了他的脸!
他爱父亲,父亲却为一个女人,让他和母亲受到伤害!
他不会再爱上任何人!绝不会!
窗外,明月被一朵黑云遮住了明亮的光彩。
★ ★ ★
早晨的微风吹过了山岚,在用过早餐,阎烈要出门之际,有人来找子琦。
"先生,有人要找小姐。"王嫂通报道。
"是谁?"
"一位年轻的先生,他说他叫简含森,先生,要叫小姐下来见他吗?"仆人询问道。
"好!你去叫小姐下来。"阎烈莫测高深地说。
睡眼朦胧的子琦从楼上走了下来。
"你还没去上班?"往常她醒来时,他通常已经去上班了。
"我去上班,好让你和你的旧情人约会?"他看着她,似乎在探索些什么。
"你说什么?"他话里是什么意思?
"他就在屋外等你。"他们是不是都趁他不在时,偷偷见面?思及此,他的心感到莫名的愤怒。
"是谁?"他到底在说谁?
"简含森。"她和这个男人究竟进展到什么程度?他们曾背者他偷偷幽会吗?
一听到他的名字,子琦的唇角立刻扬起一抹笑意。
那个傻小子阄到这里来找她!
"你喜欢他?"他隐含怒气,不动声色地问。
"嗯!"和含森在一起,她感觉不到什么压力,但和阎烈在一起时,她却感到一股其名的压力。
闻言,阎烈从沙发站起,怒气腾腾地离开。
他无权干涉她喜欢其他男人,但他的心充斥一股强烈的不悦情绪,一想到他们两人在一起的画面,他的心就恍若被一把无名火烧着,他是怎么了?
子琦跟随在阎烈的身后,出门去见含森。
含森手上拿着一大束鲜艳欲滴的玫瑰,等待见他心目中的佳人。
子琦想将玫瑰接过,这时阎烈伸出手将含森手中的玫瑰挥落。
"你————"含森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走!这里不欢迎你。"阎烈阴沉地说。
"我……送玫瑰给……"
"她不需要你的玫瑰,走!"
阎烈将含森赶了出去,并将子琦带回屋内。
"来者是客,你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子琦在他怀内吼着。
"我不欢迎这个客人。"
"为什么?"
阎烈等进入屋内才将她放下,沉声回答:“因为你。"
子琦不解地看着他。阎烈不理会她询问的眼神,
对一旁的仆人吩咐道:“今天不准小姐出去见任何男
人。"
“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他实在太过分了!
子琦在他身后吼着,但阎烈不理会她,径自转身
离开屋子。
★ ★ ★
子琦在家中待了一整天,他的仆人可真听他的话,
半步也不让她离开!
暴君!她该讨厌他,她该生气,但当他不在她的
身边时,她为什么又有点想念他?
不知过了多久,子琦才听到熟悉的车声。她愠怒地等他进门,但令她惊讶的是他竟拿着一朵粉红色玫瑰花。
阎烈面无表情地将玫瑰递给她。
子琦故作冷淡地接过玫瑰,并开口问道:“你今天早上是怎么回事?"
"我不喜欢你和那个小子见面。"他今天一整天的心绪都在这件事上打转。
"我现在已经怀有你的小孩了,你可以不用担心我怀的是不是你的孩子。"她的月经已经慢了两个星期,应该可以确定怀孕了。
"不是那个原因,总之我不愿你再和他见面。"她和其他男人相见的画面让他没来由地感到烦躁。
"为什么?你在乎我,是吗?"是不是因为他在乎她,所以今天送她玫瑰?
他走向她,抬起她的下巴,冷冷地说:“不!我是不会在乎任何女人的。"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都一样。
"那又何必管我和谁见面?"她别过头,感觉心被刺伤了。"我们的契约书上没有限制我自由这一条。"她不必要遵守合约上没有的规定。
"你要多少钱,我可以给你。"只要她答应不再见那个小子。
"这不是钱的问题,你没有听过: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在她心目中钱是很重要,但没有自由,她要怎么花钱?
"总之你不可以再见他!"他不允许他们两人见面。
"为什么?为什么你在乎我见他?"她质问。
"没有为什么。"阎烈侧身,光避地上楼。
子琦看着手上的那朵玫瑰,唇角不觉扬记了笑。
她也接过别人送给她玫瑰,但以收到这一朵最感到快乐,也许是因为得之不易吧。
子琦心中虽不满意他蛮横的态度,但将脸凑近了玫瑰,吸吮玫瑰的芳香。
为什么闻着玫瑰花香,她却想到楼上那个暴君的脸庞?
她该想的是一朵玫瑰要花多少钱,为什么却想到他?
★ ★ ★
翌日,在"云风"公司。
"你真的不肯放手东区那一项工程?"就阎烈所知,"烈神"根本不在乎这一件工程,但他的公司没有这一件工程可能就无法生存。
"不!"电话彼端传来阎烈坚定、低沉的声音。
"我是你的表弟,你就不能将这项工程让给我?"这件工程关系公司的存亡。
"商场上只有公平竞争。"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这是丛林的生活法则。
"表哥,你会为说过这一句话而后悔的。"阎风愤恨地挂下了电话,随后他又打了一通电话。
"小三,派人将我表哥家那个女人绑来。"
★ ★ ★
三日后。
"夜蓝"别墅内发生了一件大事————关子琦被绑架了!
"亦扬,立刻派人寻找子琦的下落,记住,我不要她受到一丝伤害。"
"我知道。"对她,亦扬一直有一份亲切感,所以他也不愿见她有危险。
亦扬出去后,阎烈在屋中沉思着,这时电话响了。
"表哥,你的小美人不见了。"
"是你绑架她?!"
"我只是请她来作客。"
"放了她。"
"要我放了她,可以,除非你放弃那一项工程。"
电话那一头先是沉默,然后阎烈开口说:“我答应你,但先放了她。"
"我不能冒险。"
"我必须见她安然无恙。"
阎风思索片刻后说:“好,我可以答应你,但你必须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
"我会遵守,但我要她毫发无伤。"
"可以,我会派人将她送回你的别墅。"
"将她安全地送回来,我要立即看到她。"
"我会的,表哥,你艳福不浅呀!"
阎烈挂下电话后,立即打行动电话给亦扬,吩咐道:“亦扬,我找到子琦了,从明天起,全力收购云风公司的股累,我要将它收入烈神的一部分。"他不会轻易放过任何想伤害他所重视的人。
"我知道!"
★ ★ ★
阎风遵守约定将子琦送回夜蓝,她毫发无伤,只是手上留下几道绳子的瘀痕。
"他没有伤害你吧?"阎烈轻抚她的脸,似在确认她是否受伤。
"没有。但我没有好好睡觉,我好累。"她身子不稳地站者。
阎烈大手一件,将她抱起,快步往楼上的寝室走去,幽深的黑眸一瞬也不瞬地凝看着她。
他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并为她盖上棉被,细声说:“好好睡吧!"他爱伶地抚摸她细嫩的粉颊。
"别走!"她握着他厚实的手掌,低声哀求。
阎烈的手覆上她的,牢牢地握着。
她看着他,顺手为他抚平额上的发。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她关切地问:“你也没睡好,是不是?"
"是!"他承认道。
她微微一笑,在他安稳的气息下,沉沉地睡去。
阎烈抚着她的额,温柔地看着她。
在她被绑架的这些天,他发现了一件事————
他爱她!
也许从她走入他的生命那一刻开始,他就不能放手了!
他要保护她、呵护她,不再让任何人伤害她!
他要将她留在身边————一生一世!
他的脸轻轻地摩挲着她,手随即来到她的腹部。她的腹中正孕育着他们的宝贝……满足的笑意由他唇边漾起。
他要给孩子一个幸福的家,没有父母的争吵,只有满满的爱意,孩子会有一个快乐的重年。
孩子再不会遭遇他所遭遇过的!孩子会是他们最爱的小宝贝!
阎烈的手抚着脸上的面具,感觉自己仿佛找到了开启他脸上面具的那把钥匙。
他是负伤的鹰,而她是抚慰他柔暖的月光。
他轻抚着她披散在白色枕头上细细的发丝,随即掀起棉被,躺在她的身旁。子琦嘤咛了声,窝进他温暖的怀里。
看着她安然地熟睡在他的身边,他认定了一件事
她是他终生的伴侣!
窗外,黑暗的天空,划过一颗灿烂的流星。
第八章
黑夜中的迷雾团团地围住她,她找不到出口,仿佛被囚禁在一个黑暗的世界里,乌云散去,在月光下,她只发现一双温柔的眸子正凝视着她。在他厚实的羽翼下,她仿佛得到整片星空,而他轻柔的话语,甜蜜地缠绕着她的心,他戴着半边的面具,在银色的月光下,他的眸子炯炯发光…
子琦悠然从梦境中醒来,看见了阎烈躺在她的身旁。
见她醒来,阎烈微微地拉离身子。
"你一直在这里?"在梦境中,她仿佛感觉到有一双深邃的眸子正望着她,那个人会是他吗?
她希望是他。最初是因为钱,她才签下这纸桃色契约,现在她希望在每一个黑夜,他温暖的怀抱都是她憩息的港湾。
她该知道这是奢求,她该知道在这场交易中,她所扮演的角色,但为什么……
阎烈抚摸着她鬓旁轻柔的发丝,算是回应她的问题。这一晚看着她,不只她妍丽的脸庞映入他眼中,连她甜美的气息,也袭人他的心头。
这一生,他怕再不会有第二个女人像她般进驻他的心扉!
戴着半边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他,一心想要拥有她。
看着他眼中流露的情感,她的手抚上他半边的面具,轻声言语:“为什么不让我看你的脸?"她想了解面具底下的他,她想看见他那隐藏的半边脸孔,抚慰他眼底的忧伤。
"我担心……你会怕我。"这个念头,让他的心微微地抽痛。他多不想在她面前戴着面具啊,然而……他不能。
"我不会怕你的。"
"现在你会说这句话,只是因为你还没见到我真正的长相。"他不希望她流露出和别人一样惧怕的眼神,他在乎她,所以更不能让她看见这张缺陷的脸。
"为什么这样说?为什么不相信我?"她不会怕他的,她甚至希望守护在她身边的温柔————是他!
"你知道,男人相信女人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他看过大多女人背叛男人的例子,在感情的世界里,男人因爱受伤,遭受的打击会比女人来得大,他怕……而她又是他所在乎的人。
她动容地抚摸他的面具,轻柔的音调款款细诉:“可是,你知道吗?女人爱上男人是要付出更大代价的。"女人用爱换来的或是泪水、或是回忆,明知爱上一个男人可能受的伤害,却仍如飞蛾扑火,奋不顾身,只要那个男人让她觉得值得。
他声音颤然地问道:“你爱我吗?"这一生他再没有如此急切地想要得知一个肯定的答复。
她会带他离开黑暗与孤寂的深渊里吗?
她爱他吗?
在他身旁,她感到一种满足和幸福,他们的关系虽从床上开始,但在欲望中她感觉到一种情感的流动。钱是冰冷的,但他的身体有温度。金钱不能带给她心灵上的温暖,而他黑潭般的眼眸令她的心深深沉醉,他伟健的胸膛令她眷恋,是爱吧!爱一个人,总希望对方快乐。现在,她只想分担他的孤单与忧伤。
她颤抖的手,插入他的发间。看着他俊魅的脸庞,她真挚地说:“我现在比爱钱更爱你了。"
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往后退居,因她和他的相遇,让她想留在他身边。
"如果我一无所有,你仍会爱我?"是不是当他一无所有的时候,她就会离开他?
"我仍会爱你,因为你不会一无所有,你还有我。"在今天之前,她绝对不会想到自己会说出这些话,但现在她想安抚他的心。
他爱怜地看着她,修长的手指抚着她的额、修长的眉、妩媚的眼、挺直的鼻、鲜红的唇,他兴起想一生一世拥有她的欲望。
爱!这种单纯渴望的欲求,让他想拥有她,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地拥有她。
"嫁给我?"他兴起和她走进婚礼殿堂的念头。在她腹中有他的小孩,他希望在未来照顾她和他们的孩子,给孩子一个幸福而快乐的家庭。
"你爱我吗?"子琦看着他的眼眸,希冀地问道。
"如果不爱你,我就不会向你求婚。"他生命的旅程,因为有她,所以不再流浪。
这种反向的回答,也算是对她说爱,她一直以为他的心是冷酷的,现在也许是因为她碰做到他心中最深处、最柔软的角落,才得以看见他温柔多情的一面吧!
"如果你要我答应你,那今晚必须让我看见你的脸。"她愿意对他许下诺言,但希望能够看见面具底下的他。
"我……"他该答应她吗?
现在他已找寻到开启他面具的钥匙————爱,他愿意与她真诚相见。
阎烈慢慢地拿下面具,他的手有些微的颤抖,但仍拿下了面具。
他的左半边脸庞,是凹凸不平的疤痕,和他右半边俊挺的脸庞恰成强烈的对比。子琦并没有流露恐惧或畏缩的神情,她的眼眸充满了无限的爱怜和痛惜。
"很丑,是不是?"和她相较,他的脸就是一种不完美的表征。
子琦轻抚着他的脸,疼惜地说:“我只是在想,当时受伤的你一定很痛。"他承受过多么强烈的痛楚呀!是什么人这么伤害他?
“是的,那个痛楚不只来自我的身体,也来自我的心。"他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
他该感谢她,因为她对他骇人的脸庞毫无俱怕,而他是多么希望在她面前,他的脸庞没有受过伤害。
"你怎么受伤的?"是谁这么残酷地伤害他?她的心上突地激起一阵愤怒的情绪。
"是一个破坏我家庭的女人所引起的。"他永远忘不了那个造成他受伤的"凶手"————那个破坏他美满家庭的女人。
“你脸上的伤无法挺原吗?"
"我一直拒绝去接受整容手术,因为我要藉由脸上的伤来提睡我复仇的意志,但长久以来,我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父亲也从未透露过。"在他脸上受伤后,父亲就离开家,而他心中的恨意并未减低。
"怀者恨意活下去,不是件好事。"
"没有恨,我无法戴这面具生活二十年。"他忘不了因为那个女人,被疼爱自己的母亲泼洒硫酸的记忆,他不恨母亲,但恨那个破坏他们家庭的女人。他可以原谅母亲,但永远都不会原谅那个破坏他家庭的女人。
"答应我,不管你心中怀有多强烈的恨意,都去动整容手术,好吗?"她不想见他怀着恨度过一生。
"你不喜欢我这一张脸?"她会不会因他这张脸而不爱他?他突然有些不安。
"不!我只是不想见你伤害自己。"她不想让他脸上的伤痕加深心中的仇恨。
"为什么你会爱上我?"为什么她见了这张丑陋的脸,依旧敢接近他?他仍旧怀疑她会不会爱上这样的一张脸。
她抚着他受伤的脸,唇随之轻轻地印上,并在他耳旁低语:“爱还需要理由吗?"是上天的安排,让她签了一张爱的契约。
他执起她的手,虔敬地俯吻她每一根纤细的手指。
"你答应我的求婚了吗?"
子琦点下了头。
他的唇覆上她的,传递了他对她的承诺。
在这场桃色契约中,他交付了真心。
"你赚到喽!"他的鼻轻抵她的鼻尖说。
"我赚到什么?"她的唇旁漾者甜蜜的笑意。
"我的心。"他不只付出五千万,还给她真心,他可谓损失惨重。
"你也赚到喽!"她淘气地说。
"我赚到什么?"
"一个先上车后补票的新娘。"说完话,她娇羞地低下头。
阎烈仰头大笑。
"你取笑我!"她撒娇地倚偎在他怀里。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他笑着牵起她的手往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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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带我去哪里?"他这么急着想带她去见谁?
"去见我的母亲。"他绽开笑颜道。曾被所爱的人伤害的他,仿佛重新找回生命的阳光。
两人来到主屋后的小屋,子琦忆起她多次夜晚听到的哭泣声,就是从这里传出的。
"你的母亲在里面?"子琦开口询问道。
阎烈点头,轻轻地将门推开。
子琦在门推开后,看见了一个妇人背对者他们躺在床上。
这时躺在床上的妇人突然转过身,面对着他们哭泣。
"呜……"
阎烈急忙奔上前,握住母亲的手,关切地说:“妈,你怎么了?"
妇人看着他的脸,神志不清地说:“你回来了,祖岸,你回来了。"
阎烈无奈地叹了日气,他知道母亲又将他认成父亲了。
"妈,我不是,我带了个人来见你。"
阎烈示意子琦走上前来。
子琦走到妇人的身前,只见妇人看着她,突然失控地大喊:“贱人!贱人!"
她从床上扑起要抓子琦,阎烈连忙地阻止她。
"母亲,别这样,她不是那个女人。"看来母亲又认错人了。
听到阎烈安抚性的言词,妇人并没有因此平静下来,她仍对着子琦大吼大叫。
阎烈这时对子琦说:“你先出去,我母亲现在精神不稳定。"
子琦顺从地走了出去。
半晌,阎烈走了出来,向子琦解释道:“我母亲在父亲离家后就精神失常,也因此我非常痛恨那个破坏我家庭的女人。若让我找到她,我绝不会放过她的。"他心底的恨意这一生都无法消弭。
子琦安慰地上前抚着他的肩。阎烈紧紧地将她拥人怀中,想藉由她,减轻他心底那些无法磨灭的伤痛。
在昏暗的星空下,山影模糊,远处不知名的鸟儿,正低声鸣叫。
子琦打电话给梦凡,告诉她,她要结婚的消息。
"梦凡,我要结婚了。"她想和好友分享这个消息。
"谁?你要跟谁结婚?"她有没有听错?!
"阎烈。"
"你不是只为他生孩子,怎么现在又要和他结婚?"事情怎么起来越复杂了。
'我爱上他了。"在这场交易中,爱上交易对象,是她当初没有想到的事,或许这是上天冥冥中安排好的。在迢遥的星空里,他们相遇,然后相爱。
'你不是只爱那五千万?"这是子琦最初的目的,她怎么会爱上阎烈?
"我现在比爱那五千万更爱他,我觉得在他身边我很幸福,现在我才了解,金钱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原来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感觉这么好。梦凡,祝福我吧!"她爱他,那不是金钱可以比拟的,真爱无价,原来付出爱会让一个人领悟许多事。
"子琦,你一定要考虑清楚,婚姻可不能儿戏哦!"
"我知道,和他在一起我才知道付出的美好,以及爱上一个人的甜美。所以,梦凡,来参加我的婚礼吧!"母亲同意她所做的决定,所以现在她正等着阎烈来将她娶回家。
★ ★ ★
数日后,在某个教堂里,正在举行一场婚礼。
"你看,你的好友就要举行婚礼了,你什么时候要嫁给我呀!"亦扬看着梦凡的脸庞,深情款款地说。
"要我嫁给你,我还得仔细的考虑看看。"
"我这么优秀,你还需要考虑什么?"
"你哪里优秀,我怎么不知道?"
"我每天晚上那么努力,你怎么会不知道我的优秀?"亦扬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
"讨厌!"
在两人的打情骂俏声中,新娘走了出来。
"子琦,好漂亮哦!"梦凡看着子琦的装扮,欣羡地说。
亦扬握住子琦的手,两人四目相望。
子琦走向阎烈,他含笑注视着她,在彼此的眼中,传递对彼此的深情。两人随即在教坛前接受牧师的福证。
"阎烈先生,你以关子琦小姐为妻,愿意爱她、扶持她、尊重她,不论健康或生病都守着她,一辈子都对她忠诚吗?"
"我愿意。"
"关子琦,你以阎烈先生为夫,愿意爱他、扶持他、尊重他,不论健康或生病都守着他,一辈子都对他忠诚吗?"
"我愿意。"
"新郎,你现在可以吻新娘了。"
阎烈轻轻地在她唇上一吻。
他们走出了教堂,在满天的彩纸屑中,她成为他的新娘。
★ ★ ★
夜晚,在"夜蓝"正举行一场婚宴。
子琦的母亲也出席了这一场婚宴,阎烈的母亲或许也因为今天是特别的日子而安静地坐在一边。
"烈,谢谢你给我这个难忘的婚礼。"此刻她幸福得宛如置身于天堂。
"你是我所爱的人。"他想给她最好的,因为他爱她。
"你也是。"他是她最初的爱,也是唯一。"告诉我,你喜欢长发、还是短发的女人。"
"长发。"看着她噘起的红唇,他笑说:“不过长发、短发的你,我都喜欢,在我眼中,都好看。"
"我都还没留长发,你就说好看。"她略显责怪地说,但又转变语调,温柔地说:“你就算说谎,也是最好听的谎言。"她看着他黝黑的眸子说。
阎烈抬起她的下巴,深情地凝视着她,连旁人都可以感受到他们的情意。这时一个仆人来到阎烈的身旁,低语着。
阎烈下达命令说:“让他进来。"
"烈,是谁?"子琦不解地问道。
"是我的父亲。"他语调冰冷地说。
"怎么不请你父亲参加今天的婚礼?"
"我本来不想见他,现在我想知道他到这里来做什么?"他和母亲从前不需要他,现在也不会需要他,那他到这里来做什么?
阎祖岸走进了大厅,直接走向他的儿子————阎烈。
"你来这里干什么?"阎烈语气不善地说。
"小烈,我想来参加你的婚礼。"阎祖岸看着儿子的脸庞说。
"不需要,我不想再见到你。"面对父亲,他会想起那一段痛楚的回忆。
祖岸无奈地看着儿子,这时阎祖岸看见了站在子琦身旁的江雨荷。
"雨荷!"他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她!
"祖岸,是你!"
阎烈愀然变色地看着这一慕,父亲认识她?!
子琦的母亲会是父亲当年外遇的对象吗?
"是我。"祖岸走到雨荷的身旁,忘情地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
父亲这个举动说明了一切,他从未曾对母亲这样过。这样说来,子琦的母亲是破坏他家庭的凶手,没想到这么多年来他怨恨的人竟然是子琦的母亲?!
他竟爱上仇人之女,并娶她为妻!
上天对他开了一个多荒谬的玩笑!
"妈,这位叔叔是谁?"子琦不解地问道。
"他是我的恩人。"雨荷回答道。
“雨荷,这就是你当年怀的孩子,也就是我————"
阎烈的脑中加雷乍响!不!不可能的!难道他和子琦还有血缘关系?
他和子琦已经发生最亲密的关系,他们不可能有任何血缘关系!
这时会场传来了一声尖叫:“啊!"
一直平静的秋岚突然眼红地看着雨荷,手里拿起一柄水果刀,往江雨荷的方向冲去。
这突来的意外之举,让会场的人大惊。
祖岸这时推开雨荷,原本插向雨荷的刀子突地插进祖岸的胸膛内。
红色的血染红了白色的衬衫,现场陷入一片恐慌的尖叫声中。
这一片血似乎唤醒秋岗些微的理智,她看着他,喃喃念着:“你仍爱她,仍爱她……"阎祖岸看着秋岗,他的眼神是痛楚、是无奈、是抱歉……
阎烈冲到父亲的身旁,对着身旁的人喊说:“快叫救护车!"
为什么?这一切并不是他想见的!
都是因为她!子琦的母亲!
他因爱筑起的梦想已经毁灭……
★ ★ ★
在医院经过急救后,医生走出急诊室叹息说:“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你们可以进去见病人最后一面。"
闻言,雨荷的脸色更形苍白,阎烈的脸庞也微傲地抽动。
他们走入病房。阎烈看到父亲躺在床上被纱布包裹的身躯,不知怎地,他突然感到很不忍心。
"妈,阎伯父的病床在这里。"子琦牵着母亲的手来到阎祖岸的病床旁。
"雨荷,这一生我最感到遗憾的……就是……无法等到……你的心……我怕……再没有机会……"
"你不要再说————"
"我怕我再不……对你说,就再……没有机会告诉你了。"
"不!不会的!"
"我爱你,所以……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你……"
"你别说,我都知道。"雨荷突然有些自责。她实在该勉强自己爱他的,那今天的这一切或许就不会发生了。
这时,祖岸吃力地转头看着阎烈。"儿子,你愿意……原谅我吗?"当年他只是一个希望追求爱情的男人,尽管他知道雨荷并不爱他,但他至少全心追求过,这样今生已经足够。他唯一感到歉疚的是————他的儿子。
"爸,我原谅你。"他毕竟是他的父亲,在这一刻,阎烈无法不原谅他。
"那我就……安心了,雨荷,在我走后,我的…眼角膜希望能用在你的身上,帮助你……复明……"
他一直关心着她,也知道她的生活状况,然而,这却是他最后一件所能为她做的事。
"不!"雨荷掩鼻,感到一阵心酸。
阎祖岸的手已经颓然放下。
"爸爸!"阎烈走上前喊叫着,但他的父亲再不会睁开眼看他。
这时,一个护士走进病房,着急地说:“另一间病房的病人,情况很危急,请病人的家属去见病人最后一面。"
"妈!"阎烈回过身,惊呼一芦,旋即冲了出去。
阎烈火速奔向另一间病房,一眼即看见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母亲。
"儿子,对不起,我要先走了。"秋岚黯然地看着爱子,脸上巳无血色。
"不!妈妈,我已经失去父亲,你别再离开我。"声音中隐含着深沉的痛楚。
"这不是我能选择的,"她吃力地抬手抚摸阎烈的额头。"儿子,答应我,死后……将我和你父亲……合葬,但别让……那个女人参……加我和你……父亲的……葬礼。"
"妈!"他双眼已濡湿。
"儿子……答应我……"
"妈妈,我答应您。"阎烈的手承诺地握上母亲。
听到儿子的回答,秋岗安心地合上眼。
★ ★ ★
在漫天飘舞的雨丝中,阎烈将父母合葬在夜蓝的后山坡,因为他的坚持,江雨荷并没有出现在父母的葬礼上。
最后一把尘土撤上父亲的棺木,所有的人都慢慢地离开,只剩下子琦站在他的身旁为他撑着伞。
阎烈如岩石般站在雨中,愣愣地看着父亲的墓碑。
他的表情令她惧怕,子琦微微拉动他的衣角说:“烈,我们回去吧!"
"为什么?"他突然失控地将她的伞挥离,手重重地击在父亲的墓碑上。
"烈————"子琦奔上前,安慰地抚着他的肩。
"为什么你这么自私,只想到自己要的是什么?为什么没有考虑到我的感受?我也需要你们的爱呀!是不是你们根本后悔生下我,所以让我受这样的伤害?爸爸,我该恨你的,但我只想要从你身上多得到一些父爱,为什么你吝于多分我一些爱?是不是我不值得爱?是不是……"
"不,你值得,你值得……"子琦抚着他宽广的背脊,她从不知他内心受到这样剧烈的创伤。
"告诉我,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他喃喃低语。
"不!你没有做错任何事。"她安慰地靠近他的肩。
"那上天让我戴这张面具,是要惩罚我些什么?"他当时只是个八岁的孩子,为什么让他背负那么沉重的枷锁?为什么?
"我不知道,但你现在有我!"
"为什么他们要抛下我?"阎烈受伤地低吼,然后转过了身,紧紧地拥着她!
冰冷的雨水,仿佛要洗净他的悲哀,绵绵打在他们身上。
★ ★ ★
在办完父亲的丧事后,别墅内弥漫着哀伤的氛围,而阎烈一直逃避着子琦。
"烈,为什么你要逃避我?是因为我们父母的恩怨吗?"为什么她觉得两颗心相距好远?
"不!不是。"他能告诉她,他们可能是兄妹吗?更何况他对她母亲的恨意并未褪去。那场染血的婚宴,是他心中的最痛,而这一切皆是她母亲引起的。
"可是我感觉你的心离我好远,告诉我,为什么?"她是多么想靠近他,让他不再逃避。追求金钱比爱一个人容易多了,但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早已远远地超过金钱。
"我不知道,如果我们的相爱是错误,那么让我一个人承担这错误吧!"她有可能是他的妹妹,然而他们已结为夫妻,而且她腹中还有他的孩子…
"为什么我们的相爱是错误?"她不懂他话里的涵义。
他再也逃不开她眼中的深情,阎烈不禁沉声道:“因为我们可能是兄妹。"
"不!不会的!"子琦连连摇头,这不会是真的,不会!
"我的父亲是为了你母亲肚里的孩子,才要和我的母亲离婚,你的母亲既然没有其他孩子,我担心你会是那个孩子。"他永远记得父亲说过的话,他是为想给子琦她母亲腹中孩子一个家,而离开母亲的。父亲不要他,但要江雨荷腹中的孩子……阎烈不禁凄然一笑。
"我不相信!烈,让我们一起去问我的母亲。"
"不!我怕真相是残酷的。"
"我不想未审判就被定罪,我们的相爱不会是错误的。"除了他,她不会再爱上别人的。
子琦跑出了门,阎烈关切地跟随在她的身后。
她冲进母亲的房门内。
"子琦,你跑得这么急,发生什么事?"
"妈妈,我和烈可不可以结婚?"子琦迁迥地问着。
"你们当然可以结婚,为什么这样问?"
"烈说:我们可能是兄妹。"
"不!你们不可能是兄妹。"祖岸并不是子琦的父亲。
"那我的父亲是谁?"
"他的名字叫做关浩泽。"
"妈妈,你很爱他吗?"
雨荷点头。
"既然你很爱他,为什么又和阎烈的父亲————"
"这有一段故事,我和你的父亲是在一个下雨天认识的,当时,我的花篮里剩下最后一朵玫瑰,他走过来向我介绍他叫关浩泽,并且送我回家,很快地,我便爱上了他。因为我眼睛的缘故,他曾为我写过一首歌,他是个很有才情的人,但在我们交往不久后,他因家庭的因素,离开了我,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多么希望你不是个失明的人。我知道他的家庭不接受我,从此我失去他的音讯。之后我发现在我腹中孕育了个孩子,那个孩子就是你,我原本已经打算带着你去自杀,在天桥上我考虑着跳下去,但幸好我遇见了一个好人,他让我有勇气生下你,那个人就是祖岸,他对我很好,但我的心中仍惦记着你的父亲。后来我发现祖岸有家室,我想要他离开我,但他告诉我,他要离婚,给我腹中小孩一个家,我曾阻止过他……"
看着母亲眼含泪光,子琦问道:“妈妈,父亲为你写的那首歌可以唱给我听吗?"她的生父离开她的母亲,上天安排另一个男人走人她的生命,但两个男人都没有带给母亲幸福。
雨荷缓缓地唱出他们相遇时,他为她写的歌————
一朵红玫瑰刻上你的名字
在尖锐的刺上有我真挚的爱
轻轻地在黑夜中唤你的名
很想在你耳旁说声今夜星星很美
消逝的流星凋零的花瓣
我想在你眼中承诺永远————
在母亲的歌声中,子琦感受到父母当年相爱的心情,虽然她没有见过父亲,但她是在爱中孕育的小孩。
阎烈的脸色并没有因此舒缓,反而更加深沉。
原来她并不爱父亲!原来他受的伤只源于父亲的一厢情愿!
父亲竟因一个不爱他的女人而离开母亲!
为什么是她?父亲爱上的人,为什么是她?
她不爱父亲,为什么不主动离开父亲?
为什么她是子琦的母亲?
为什么造成他家庭悲剧的凶手是她?
阎烈感觉心中仿佛有一把刀,狠狠地割裂他的灵魂。
★ ★ ★
阎烈和子琦的关系并没有因两人关系的疑虑解除而进步,反而更陷于紧张的状态。
此际两人正在二楼的书房谈话。
"为什么逃避我?烈,你仍恨我的母亲吗?"她看得出他眼底对母亲的恨意,但她希望他对母亲的恨意能因她而消除。
"我不可能完全没有恨意的,我只是个平凡人。"他不是圣人,更何况这恨意跟随他的记忆这么久,他不可能轻易忘记。
"烈,为什么你不能忘记从前的事?"
"我脸上的伤永远提醒我要记住从前。"
"你不能因为我,忘记对我母亲的恨吗?"
"这是两回事,我爱你,但无法忘记你母亲对我家庭造成的伤害。"这一段沉痛的往事,他永远无法忘怀!
'既然这样,我们如何还能在一起?"她爱母亲,但在两人之间,她该如何自处?
"你的意思是要离婚?"
"如果你不能忘记从前,我们又怎能携手未来?她不想他的孩子诞生在一个充满恨意的环境。
阎烈沉思良久后说:“我同意离婚,但孩子必须属于我。"他必须放手,因为光是看着她的脸,他就会忆起受伤的往事。他爱她,所以更担心有一天失控伤了她。也许这样的结局,对他们最好。
"你……"子琦伤心欲绝地跑出了书房。
阎烈克制自己不要追出去。
"啊!"突然间传来子琦凄厉的尖叫声。
他立即冲出书房。"子琦!"
只见她颓然地躺在楼梯底下,腹下流出了大量的血…
★ ★ ★
阎烈着急地在急诊室外等候着。
他不该和她争吵的!他想要给她和孩子一个家,他想看着孩子牙牙学语,喊他爸爸!
她是他最爱的人,他会给她和孩子一个幸福的家庭!
急诊室的灯终于熄灭了。
医生走出来对阎烈说道:“很抱歉,病人的孩子没有保住,是个男婴。你的太太很年轻,以后还会有小孩的。"
阎烈无力地倚在墙上。他扼杀了他的骨肉……是不是他不适合爱人?
是不是他所爱的人都会遭遇不幸?
阎烈走进病房,坐在病床旁,默吠地看着她,他的手抚向她的小腹。
他的孩子原本在这里孕育成长,但他扼杀了他的骨肉!霎时,一滴眼泪从他的面具旁滑落。
他不值得爱的,所以他的孩子也要离开他!
为什么?他想要一个像她的宝贝呀!为什么他们不能拥有? ;阎烈的手抚向她的小腹,感觉一个生命的逝去。在她腹中跳动的小生命,不见了!
阎烈抚摸她苍白的面容,随即拥起她的发丝轻吻着。
良久,子琦悠然从梦境醒转过来,映入眼眸的是阎烈不修边幅的面容。她下意识地将手抚向腹部。
"我的孩子!"她关切地低语。
阎烈在一旁默默看着她,不忍心告诉她这个伤痛的消息。
"告诉我,我并没有失去孩子。"她急切地望着阎烈,想从他口中得到一些保证。
他别过头,不忍注视她的眼眸。
他的表现已经说明一切,子琦不禁低泣了起来。
"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在她腹中的小生命已经没有了,是他们的争吵,让她失去他的。
"即使你不想再见到我,你仍欠我一个孩子。"他敛容,狠心说道。唯有如此,才能让她留在他的身边。
"我可以把钱还给你。"再多的钱也换不回一个小生命,她要她的孩子呀!
"我要的不是钱。"
"那你要的是什么?"子琦不解。他恨她的母亲,他们还能有未来吗?
阎烈无言地看着她。
"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再见他,只会加深她的心痛。
"如果这是你希望的,那我会成全你的愿望。"两人继续在一起,只会彼此伤害,是他该放手的时候了。
在阎烈走后,子琦拥着棉被低泣了起来。
第九章
两年后。
辛雨纱是国际间刚窜起的名模特儿,她的照片在各大杂志刊出,并且是家知名服饰公司的代言人。
阎烈正看着那个在舞台上演出的人儿,她的风评很差,传言她为任何一场演出,可以和制作人上床,既然她这么不堪入目,那么他又为什么坐在这里看她?
她更美了!
她的一颦一笑仍牵动他的目光。
该死!他仍无法彻底忘记她!
他知道她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从今后就不该再想起她……
为什么他的心会感到莫名的痛楚?难道过两年的光阴,他其实只是在欺骗自己的心?
他去整容也是为了她吗?因为他潜意识想当个能够匹配她的男人。
但一想到她躺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他便感觉自己五脏俱焚了起来。
为什么一想到她,他的心会没来由的作痛?
他们已成陌路,他不该再想她的!
阎烈将电视关掉,不再去看那腐蚀他心灵的容颜。
他走到窗旁,看见原本荒芜的园地,在他去年派人的整顿下,已在今年的春天绽放了缤纷的花朵。
她已离他远去,然而他现在所做的一切,是不是代表他还记着她?
春日下,微风拂过茉莉花丛,带来来满园的郁香。
★ ★ ★
化名辛雨纱的子琦,穿上展露她美好曲线的内衣。
她一向不接内衣、泳装这一类的广告,但这一次高额的演出酬金让她动心。她该趁着年轻多存一些钱,毕竟模特儿这一行的演出生命是有限的,她想让母亲和自己的生活过得更好。
经过那场桃色交易后,她顿悟人应该做自己人生的主人,不应该因为钱,而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但既然她不喜欢那件因钱而做过的事,为什么她常常会由梦境中倏然惊醒?相同的梦境、相同的身影,狠狠撕扯她破碎的心。
为什么她忘不了他?
在模特儿更衣室内,时髦的模特儿正在讨论今晚的演出。
"听说,今晚大老板会出现。"
"是吗?那我可要将我最好的一面表现出来。"
"你别痴心妄想了,大老板是不会对我们动心的,他的身边已经有一个当红的明星————江萱。"
"哦!是她,那我们的希望很渺茫喽!"
"知道就好,快换上衣服吧!"
"可是,我觉得雨纱比她更美。"新进的模特儿崇拜地说。
"别说了!她是不折不扣的冰山美人,大老板怎会看上她?"她小声地说。
两人的谈话声全都入了不远处的子琦耳中,她不为所动地化着妆,为着今晚的演出做最好的准备。
曾经,她为了钱签下一纸桃色契约,但在两年前,当她离开他时,她将那五千万退回给他。
金钱并不能买回她所失去的————她失去了她的心。
在遇见他以前,她没想过金钱也会带给人痛苦。
她不要钱,只要她曾陷落的心。
她要凭自己赚钱,不依靠男人。而她的心不会再为任何人开启!
★ ★ ★
关领百货的一楼会场,正展开一场模特儿舞台秀。
"一九九八年度内衣秀将于今春热情展卉,现在我们就请模特儿————为你上台展示演出。"
主持人一说完话,模特儿就一一上台演出。
穿着各式新款内衣的模特儿在舞台上展示流行服饰,这一季流行的是纯白色。台上模特凡尽情展现姣好的身段,台下的摄影记者则忙着捕捉画面。
"为什么要我出席这一场内衣展示会?"阎烈对着坐在一旁的关亦扬问道。
"调剂你的身心呀!"经由梦凡的知会,亦扬刻意安排了这场牛郎织女相会。
阎烈不再说话,闭目养神。
闪光灯和舞台上模特儿灿烂的笑容,燃起现场热闹的气氛。台上热情演出,台下的人也低首评头论足。
展出到尾声,担任压轴演出的子琦出场,她的脸上化着最新流行的妆,将她美艳的脸孔烘托到极致。贴身的洁白内衣紧贴在她的身上。她身上紧披着一袭透明薄纱,长发垂在她高耸的胸前,而她的足上穿着一双红色高跟鞋,妍丽的脸庞夺人目光,娇艳欲滴的红唇引人一亲芳泽。
阎烈因现场的骚动,缓缓地睁开双眼。
他是在作梦吗?
她出现在他眼前!
雨纱淡淡地望向台下,不期然地发现一双火热的眸子正炯炯地注视着她,那光度似乎要将她烧灼。
是他!
他的脸厦原了,是经过整容手术吗?
为什么他完整无缺的脸庞牵引出她更大的心痛?
在他身旁的那个女人是他今晚的女伴吗?
如果整容过后的他更吸引女人的注意力,那她宁愿他没有动过手术。
子琦嫉妒地看着在阎烈身旁的女伴,翩然一转身后便离开舞台。
阎烈注视着那悄然离去的蝶影。
她竟在别的男人面前穿着如此暴露!
他的眼中闪簇愤怒的火光,看着在台上翩然演出的人儿,全然忘记自己远离她的理由。
亦扬满意地看着阎烈的表情,心想他这喜鹊该飞走了!
★ ★ ★
雨纱按下浮躁的心绪表演完这场秀,走入后更衣室,但奇怪的是更衣室内的其他模特儿都不见了。
猛不其然,一个男人由更衣室的门后出现在她的面前。
"你……"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一直以为只有在午夜梦迥时才会见到他。
这次,他不再戴着面具,身上散发一股凌人的气势,肩上的长发增添他身上一股狂放气质,他的鼻梁高傲地挺立着,抿成直线的嘴唇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神秘感,晶亮有神的眸光熠熠注视着她,一袭棉质的黑色衬衫及同颜色的长裤合身地穿在他的身上,流畅的线条将他结实的宽胸凸显出来,令她想起了在他胸膛枕眠的那些夜晚。
她仍如他记忆中的美丽,玲珑的身段更加凹凸有致,一头柔顺乌黑的长发披在她的肩上,稍微晃动便散发出晶亮的光芒。他的视线落在她艳红的唇瓣上,忆起那些火热缠绵的夜晚,一股热切的渴求由他腹部冉冉升起。
"我没想到你竟在台上为其他男人跳脱衣舞。"刚才,他差点克制不住自己从舞台上将她带走的冲动。
"你————"那是服装表演,而他竟讲得那么低俗?!
"怎么?说不出话来?"她竟敢将属于他的东西展示在其他男人面前。他远离她,并不是要她勾搭其他男人。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所有属于他们俩的一切早在两年前结束。
他愠怒地走上前,攫起她的下巴道:“你还欠我一样东西。"
"我欠你什么?"
"一个孩子。"
"孩子我早给你了,他现在躺在冰冷的地下,是你害死他的。"子琦看着他的眼睛蒙上一层雾气。
"不!我没有害死他,那是一场意外,而我们的协议是一个活的孩子。"他必须我出再次拥有她的理由。
"我没有办法忍受你再碰我。"爱意味着伤害,而她已经被他伤害过一次了。
"是吗?"他似笑非笑地轻闪一下炯炯发亮的星眸,红润饱满的唇瓣嘲讽地扬起。
猛然地,他攫住她的红唇,轻咬她性感的唇瓣,炽热的身体紧贴着她,温暖而潮热的呼吸,在彼此之间传递着重逢的激情。
她的理智在他碰触到她时已然焚毁,一接触到他,她就只能沉沦在激情的漩涡中。
他的舌以一种性感的方式摩挲着她,搜寻着她唇内如天鹅绒般的甜蜜。而她忘情地抓着他的背肌,双眸微闭,热烈地回应他一遍又一遍的吻。
他的眼眸闪着灼灼火光,一双带有魔力的手在她腰部缓缓移动。他一手在她背后移动,另一手抚上她的胸,撩起她愉悦的感觉。
"你仍渴望着我。"他的声音因浓浓的渴求而沙哑。
她猛地推开他,而她的脸庞仍燃烧着方才他所挑起的潮红。
"这就是你说的无法再忍受我碰你?"她的身体仍对他产生反应。他露出胜利的微笑。
"过去的已经过去,你想要什么?为什么又要出现在这里?"他为什么还要出现在她的生命中?
"过去的永远都没办法过去。"他对她的爱竟随岁月流转而愈加深,也许当年他就不该放手,他内心渴切地想拥有她。
"你是什么意思?"他还记恨着过去那一段往事吗?
"子琦,我要你,不惜任何代价。"他想要拥有她,再一次将她紧紧拥人怀中,也许他不能永远拥有她,但他仍想触摸记忆中难忘的容颜。
"为什么?难道你还想报复?"
"随你怎么想,但我不会放开你。"这两年来,面对无数个思念她的夜,他才明了他失去了什么,此刻他只想要她,他对她母亲的恨意早因对她强烈的思念而淡去。
"不管你要不要放开我,我只属于我自己。"她可以决定自己的人生。
"我可以放你自由,只要你和我共度一夜。"也许藉由一夜炽情,他就能甘心放手,也许能将她从记忆中消除。
"我不会答应你的。"她不想再触碰那些火热的回忆。
"如果你不答应我,那我会让你无法在模特儿界立足。"他要她,不管用任何方法。
"你……"她需要钱,无法将他的威胁置之不理。
"你的选择是什么?"他知道她会选择什么的。
她还有其他的选择吗?子琦咬着下唇道:“好!我可以再和你上一次床,但那一夜之后,请将我的卖身契还我。"她不愿他的手上再握有任何把柄。
"好!我答应你。"也许过了那一夜之后,他就不会再想她。"明晚七点在夜蓝见。"
"这么快?"
"比起我两年的等待,这并不算快。"
"什么意思?"
阎烈不发一语地走了出去。
★ ★ ★
晚上七点,子琦准时来到了阎烈的别墅。
仆人带她进入餐厅,她发现阎烈已经坐在餐桌上等她。
子琦坐人为她准备的椅子,看着餐桌上丰盛的食物,她却难以下咽,心中为即将来到的一晚感到忐忑不安。
他看着她面前没有动过的食物,不禁问道:“怎么不吃?"
"我吃不下。"经过两年的分别再回到这里,她的心中有太多感触。
"是厨师的手艺不合你的胃口吗?原来你在外面吃惯山珍海味,吃不惯这里的东西。"他讽刺地说。
听闻他的话,她埋首开始吃了起来,虽然她食不知味。
阎烈看着她,微微地皱起眉。
两人用完餐后,来到了大厅。
阎烈端了一杯酒到她的面前。"请你喝杯酒。"他的目光炽热,声音低沉。
子琦伸出了手想要将他手上的酒接过来,但他却把杯中的酒往自己的口中送。
子琦呆愣地看着他,下一秒他已拉住她,将她搂进怀里。
他的唇轻轻地覆上她,将他唇内的酒级级地注她唇中。
她轻启红唇,喝着他喝过的酒液,往事也如影随形地回到她的脑里……立即地,她将他推开,将口中的酒吐出。
"为什么你不快点?"他今晚所做的一切,是故意要折磨她吗?
"这么迫不及待想上我的床?"他想要她,但他想慢一点品尝她的气息。
"过了今晚,你就没有理由再让我上你的床。"明早离开后,她就是自由之身了。
"先陪我跳一曲。"现在他突然有和她跳舞的兴致。
"没有音乐怎么跳舞?"他究竟想怎么样?
"月光和星光就是最好的音乐。"
阎烈拥着她,翩然在月光下起舞,他的身体贴着她,虽然没有音乐,但他们脚下的步伐并未因此凌乱。隔着柔软的衣衫,他贴紧她的身体。
她无法抗拒他的魅力,再重逢,她的心仍感到最初的悸动。她逃不开他,他就像黑夜中的豹,危险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她不由自主地发出细小的呻吟,身子跟随着他缓缓蠕动。
他将她拥得更紧,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腰上,他磁铁般的贴近她,身体散发的热力几乎穿过她的身体。
他的手滑过她的背脊,在她美好的弧线上移动着。
"你想怎么样?"
"只是想和你跳舞。"
他强壮的手臂紧接着她,两人之间无一丝缝隙,坚硬的身躯抵者她的柔软,让她感觉他的欲望。他的手掌抚着她柔细的发丝,慢慢下移,先是赤裸的颈项,再来是凹陷的背谷、纤纤的柳腰和她圆挺的臀部。
她不能任由他这样一直诱惑她。"你知道吗?和你跳舞真是一种享受,我和其他男人跳舞时,不是踩错拍子,就是踩到对方的脚,或许是音乐不同的关系。"她想说出些话来伤害他。他停住步伐,眼光倏地暗沉起来,随即闪现掠夺的光芒怒视着她,太阳穴旁冒出了青色的血脉。
下一秒,他猛然抱起她,低吼:“我不想听你和其他男人的事,今晚,我会让你忘记他们的。"他无法忍受她赤裸地躺在别的男人床上的景况。
阎烈将她抱上楼,放在他们曾有过甜蜜激情的大床上,他的身子随之覆上她。
激情过后,他翻身离开了她的身体,躺到床的一侧。
"你走吧!"今夜的交易已经结束,而他彻底明白了一件事————
他仍深爱着她!
他该放手,让其他男人这样对她吗?
然而将她留在身旁,他又担心自己会伤害她……
子琦心伤地看着他,她早知他们的关系只有今夜,那自己又想奢求些什么?
她幽幽地起身穿衣服,离开了房间。
阎烈吸吮着床上她留下的发香。他希望过了今夜就能忘记她!
然而,他知道这是一个无眠的夜。
★ ★ ★
一个月后,亦扬站在阎烈的办公室外,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告诉他子琦怀孕的消息。
因为据梦凡的说法————子琦打算堕胎。他还是告诉里头的那个暴君好了!这一个月来大家都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万一他发现他"知情不报",那他的下场会更惨。
"叩!叩!"
"进来!"
如狮低吼的声音从门内传来,亦扬摇了摇头。
这一个月来,暴君的脾气一天比一天坏,他只希望这个消息有助于改善他的脾气。
"什么事?"
"我有一件事情想告诉你,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关于什么的?"
"关子琦!"
听闻她的名字,阎烈刻意掩饰激动的情绪,微微地点头道:“你说吧!"他内心有多渴望知道她的消息,但却又必须压抑内心的渴望。
"她杯孕了,孩子的父亲相信你很清楚。"
怀孕!
阎烈先是震惊,然后恢复平静的神情。"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她有他的孩子?!阎烈的唇浮起一抹微笑,但又敛起,因为他想起他们拥有的第一个孩子。
亦扬已经打算走出去,忽又转过身来对他说:“对了!我忘了告诉你,她有意堕胎。"
阎烈已无法保持冷静,他猛地将桌上的杯子打翻,双手紧紧握起。
她想谋杀孩子!
他决不允许她这么做!
"我希望你们快复合,你们破裂的婚姻,害梦凡迟迟不肯答应和我进入礼堂,近期我打算尝试第一0一次求婚,我希望也能听到你们的好消息。"
★ ★ ★
阎烈来到子琦的屋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居所。
这阵子,他派人将她这两年来的生活调查出来,发现并没有任何男性进入她的生活,外界的传言,只是一种宣传策略。
她腹中的孩子是他的。那一夜,他压根没有想到避孕,也许他私心的想要她怀有他的孩子,而她竟想扼杀她腹中的小生命!
为什么?
阎烈猛烈地按着她的门铃。
须灾,她来开门,看到是阎烈,惊慌地想将门关上,但阎烈已经将门格开,两人对目相视。
"你来这里做什么?"自那一夜之后,他们就不该有任何瓜葛,那他又来这里做什么?
"你怀孕了。"他的心中有些窃喜,这成了他见她的最佳理由。
"关你什么事?"她不想两人再有任何纠缠。
"孩子是我的。"
"你怎能如此肯定?"
"那一夜我并没有做任何防范措施。"
"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我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那你又怎能确定孩子是你的?"她不会忘记他伤害她的话。
"我的人告诉我,这些年来,和你亲近的男人只有一个,简含森,但就算他,也未曾在你屋中过夜。孩子是我的,这应该是无庸置疑,就算有其他的可能,也可以等孩子生下,再做DNA。"
"就算孩子是你的,你打算怎样?"
"我们再结一次婚。"他们必须给孩子一个名分,而他诚心希望上天不要再夺走他,原本他是要对她放手,但现在她有孩子,这改变了一切。
也许是上天仁慈地要将他所爱的人留在他的身边吧!
这一次他不会再放手!
"不!我不会再嫁给你的。"她不想再让自己的心有受伤的机会。
"你没有别的选择。"他想要她。强烈的渴望,在他心中熊熊燃烧着。
"不!我不会再让你伤害我。"子琦摇头抗拒。
"嫁给我真的让你感到这么厌恶?还是你喜欢那小子?"他漆黑的瞳仁闪着危险的火光。
"不是的,我喜欢的人只有————"倏地,她停顿不再言语。
他将她拉进杯中,占有欲十足地说:“我知道这两年你并未忘记我。"
"证明这个,对你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她该忘记他,为什么又忘不了?
"是没有好处,但我仍爱你。原谅我,原谅我对你的伤害。"这两年来的思念,让他明了一件事————他的生活不能缺少她,他心灵空虚的角落只有她能填满。
他不会失去她,因为他会守护她一生!
他不会再伤害她,因为她是他的最爱!
"为什么你一句话,我就要原谅你?"她想要留在他的身边,但又无法忘记他对她的伤害。
"因为我不能没有你。"失去她,他将一无所有。
"两年前你为什么不这么说?"
"那时我失去了我的双亲,还有你腹中的孩子,我担忧我这么爱你,会不会又失去你;而恨又蒙蔽了我的心。但这两年来,唯一不变的,是我爱你的心,你该相信一件事,那就是我的心只属于你。"时间无法阻断他对她的思念,这两年来他是在思念她中度过的。
"那你还恨我的母亲吗?"当年他恨她的理由,现在已经消失了吗?
"我爱你,也应该学习爱你所爱的人。"他花了两年的时间,才领悟这一点。"我不知道白己还能不能相信你。"她能爱一个伤害过她的人吗?"再给我们的爱一次机会。”"让我考虑。"
第十章
"烈焰"PUB。
调酒师俐落地调出一杯引人醉饮的醇美佳酿。稀微的蓝光下,淡淡的酒味点燃夜的情趣。
一对出色的男女坐在窗旁,男的放在桌底下的手,偷偷地拿着一个首饰盒。
"为什么约在这里?"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来这间PUB。
"因为今天是一个特别的纪念日。"亦扬故作神秘地说。
"什么纪念日?"
"我求婚一百次失败纪念日。"
梦凡不禁哂然一笑。
"你看那边。"亦扬指着东边整面透明的落地窗说。
这时东方的天空出现了五彩缤纷的烟火,拼成五个大字:
梦,我好爱你
梦凡看着窗外,感觉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今天的夜空是她看过最美的一次。
"喜欢吗?我特地安排的。"他像个急于求取赞美的孩子。
"谁是你的梦?"她故做怒气地说。
"除了你,我的梦再不会出现第二个女人。"他的梦里全是她,没有别人。
"花言巧语。"她娇嗔。
"愿意接受我的求婚吗?有钱没钱娶个黄脸婆好过年,你愿意当我的黄脸婆吗?
"你少臭美了,谁要当你的黄脸婆。"
亦扬一拍手,立即出现了一个拉小提琴的乐家,鸣奏着结婚进行曲。
在悠扬的乐声中,他深情地凝视着她,浪漫的氛围在空气中传送。
一曲奏完,乐手递给亦扬一个小提琴盒。
亦扬打开小提琴盒的盒盖,拿出了一朵水晶做成的玫瑰。
"沈梦凡小姐,你愿意答应我的求婚吗?
"我如果再拒绝,就是一0一次了。"她撇起嘴,眼神泛着几许淘气的光芒。
"不!别再拒绝我。"如果她再拒绝,他大概是二十纪未命运最悲惨的男人。
梦凡巧笑嫣然地接过了玫瑰,轻声说了句:“我愿意。"
她的话一说完,亦扬立刻拿出戒指套在她的指上,欢呼声随即自他们四周围响起。
"砰!"
彩纸屑纷纷地飘落。
"这也是你安排的?"
亦扬无辜地笑了起来。
★ ★ ★
"子琦,我要结婚了。"梦凡兴高采烈地打电话告知好友。
"你终于下定决心嫁给他喽!"
"嗯!我觉得当初跟柳云龙真是分对了手,才能遇见带给我幸福、快乐的他。"世事难料,也许一切某某中早有安排,她感谢上天的安排。
"梦凡,祝你幸福。"她衷心希望梦凡有幸福的婚姻。
"谢谢你,子琦,婚礼在七月七日,中国情人节的那一天,你一定要来哦!"他们务必要将子琦和阎烈凑在一块。
"我会去的。"梦凡是她最要好的朋友,她怎会错过她的婚礼。
"哦!对了!子琦你还要来当我的伴娘哦!"
"我会的!"
★ ★ ★
亦扬在家中打电话给远在法国的父亲。
"爸爸!我要结婚了。"
"你说什么?"
"我要结婚了,对方是一个我爱的女孩,我希望你们会来参加我的婚礼。"
"亦扬,那家族为你安排的婚约呢?"
"爸爸,难道你要我娶一个我不爱的人?我爱梦凡,我想携手共度一生的人只有她。"
"亦扬,你真的下定决心了?"
"是的!爸爸,这一生从没这么确定过。"
"那我和你妈妈会去参加你的婚礼。"
"谢谢你,爸爸。"
"不用说谢谢,爸爸只是不想你去选择一桩你不想要、没有爱的婚姻。"
★ ★ ★
数日后,在梦凡与亦扬的结婚典礼上。
来到教堂,子琦才发现一件事————她见到她最不想见的人————阎烈。
"你是伴郎?"梦凡怎么没有告诉她?子琦惊讶不已。
"是的,我是。"他不会放弃任何见她的机会。
"如果知道你会来,那我就不来了。"她不想再见到他,也许她这是鸵鸟心态,但她的确无法再面对他的眼眸。
"是吗?我可是很想见你。"再次重逢,只是加深他对她的思念。
"为什么?"
"你是我孩子的母亲,而我爱你,子琦。"
"别逼我!"
"别再逃避我。"
"我要去找梦凡。"
阎烈看着她的背影,逸出无奈的叹息。
新娘休息室。
"梦凡,祝福你。"子琦将一束捧花交给梦凡。
"子琦,谢谢你,你和阎烈现在怎么样?"她最关心的还是她和阎烈的近况。
"他的心里只有孩子。"他在乎的只是孩子。
"子琦,我想他是关心你的。"他们已经分离两年,还要多久才能相聚?她希望子琦也能得到幸福。
"是吗?或许是他的演技太好,瞒过了你们。"
"你不再给他一次机会?"
"我的心曾重重的受伤,受伤的心是可以缝补的吗?"
"曾经我也受过伤,但亦扬将我的心修复了。子琦,给对方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我……"
"回忆或许是伤痛的,但未来是值得开创的。"
"梦凡,谢谢你,让我再考虑看看吧!我的母亲还在教堂外,我去找她。"
"子琦,伯母的眼睛现在状况怎样?"
"前一阵子,经过医生的细心治疗,终于恢复了一点视力,但如果继续恶化,不久后她的双眼可能又会像从前一样看不见任何事物,也就是说最坏的情况————失明。"这是她目前最担忧的事。
"难道没有挽救的法子?"
子琦摇摇头。"没有,现在我只能努力,看能不能寻找到母亲所爱的人,让她看见他。"
这是母亲最大的心愿。
雨荷坐在教堂外大树下的椅子,等待着她的女儿。
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这一草一木的颜色对她来说是多么的弥足珍贵,然而她还是想见子琦的生父————关浩泽。
在蓝天下,她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朦胧的影像。
"雨荷!"关浩泽不可置信地走上前,看着眼前的人儿。
"浩泽!是你!"是他!这是她永远无法忘怀的声音。她惊喜地站起身。
关浩泽牵起她的手,仔细地看着她。
"你怎么会来这里?"她没想过会在这里见到他。
"我和我的妻子来这里参加我儿子的婚礼。"亦扬今天结婚,他特别从国外回来参加他的婚礼。
"我……"她不知该说些什么?
"对于当年的不告而别,我很抱歉。"
"你不需要有任何歉意的。"
"雨荷,如果不是我父亲为我订下那门亲事,我一定会娶你的。"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他走上前,握住她的手道:“你的眼睛能看见了!"
"是的,我看见了你的模样,这是我一生最大的心愿。"
"雨荷……"
这时远远地传来了一句喊叫声:“妈!"
雨荷等子琦走到身旁,才小声地对她说:“小琦,他是————关伯父。"
"关伯父,你好。"
"妈妈,你的眼睛怎么红红的?"
“没事,这里的风太大了,我们走吧!"
她等待的只是一句————抱歉,今天,雨荷终于等到了。
雨荷的手紧紧地握住了女儿。
婚礼在悠扬的管风琴声中展开了。
穿着新娘礼服的梦凡缓缓地走向亦扬,两人眼中的浓竹蜜意羡煞旁人。
阎烈的目光炽热地看着子琦,但子琦迥避了他的目光。
牧师看着两人,开始询问道:“沈梦凡小姐,你愿意嫁给关亦扬先生,无论贫穷、疾病、祸福与共吗?"
"我愿意。"
"关亦扬先生,你愿意娶沈梦凡小姐,无论贫穷、疾病、祸福与共吗?"
"我愿意。"
"新郎,你现在可以亲吻新娘了。"
亦扬轻轻地在梦凡颊上印上一吻,这时四处的喜炮声齐响,彩屑漫天飞舞。在众人的簇拥下,两人被拥出了教堂。
在教堂外,艳阳高照,阎烈走到子琦的身旁。
他在子琦的身旁低语:“何时你才愿意再成为我的新娘?"
她没有回答他。这时梦凡对子琦喊道:“接住它!"
子琦立刻接到梦凡丢过来的捧花。
“你会是下一个新娘。"
梦凡在说完这句话后,就被抱上车。
子琦无言地看着怀中绚烂的花朵,怔愣在原地。
★ ★ ★
参加完梦凡的婚礼后,子琦和母亲回到家。
"妈,你怎么在哭?"母亲怎么了?她只有在想起父亲时才会落泪呀!
"子琦,刚才和妈说话的那个男人是你的父亲。"她不想再继续欺瞒女儿。
"妈,你说的是真的?!"
"是的,他是你的父亲,所以今天那场婚礼的新郎,是你的弟弟。"
关亦扬是她的弟弟?!
"妈,为什么在婚礼上你不告诉我这件事?"
"孩子,你不能和他相认。"
"为什么?他是我的父亲呀!"
"妈妈不想破坏他的家庭。"
"妈,为什么你要牺牲自己,成全别人?"
"我这不是牺牲,而是因为我爱他。"
"妈,你这样……太傻了!"
"孩子,我只觉得对不住你,让你这些年来没有爸爸!"
"妈!"
两人相拥,室内弥漫着一种感伤的氛围。
★ ★ ★
暴君!
亦扬度完蜜月回来,但他发现这份工作越来越不好做了!
他们还要忍受暴君的脾气多久?
"下去!这份文件重做。"
亦扬没有接回文件,只是问道:“你是怎么了?"
"我没事!"阎烈烦躁地扒着头发。他知道自己的情绪越来越难以控制了。
"如果你爱她,就去把她追回来。"他暴躁地说:“我有努力在追,但追不回来,又有什么办法?"他也想要将孩子的母亲娶回家呀!但她却一再的拒绝他。
亦扬心想,不行!他一定要将她追回,不然公司的每个人都要受罪。
"我想到一个方法,不过必须先委屈你了!"
"什么方法?"
亦扬倾身向前,附在他耳边低语。
★ ★ ★
在医院的病房中,阎烈的大腿缠着纱布,并高吊起,在他身上还染着红色的血。
"你确定她会来?"他的腿好酸,该死的!她怎么还没来?
"梦凡已经通知子琦,她应该马上就会来,你别乱动,以免穿帮。"
"你最好确定她会来————"阎烈正打算警告亦扬,这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亦扬立即示意阎烈噤声。须臾,子琦冲进了病房,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他,她的心加速跳动了起来。握住他的手,仔细端凝他的脸庞,泪水不由自主地从脸上滑落。该死!他并不想让她这么伤心。阎烈微微张开眼说:“子琦,你来了。"她还是关心他,可见她仍爱着他。
"是的,我来了。"看到他受这么重的伤,她的心几乎碎了。如果知道他会受这么重的伤,那之前她可能会答应他的请求。
"子琦,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爱你。"
"别多说了,你的伤要快快好起来。"她会给他机会的,只要他恢复从前的神采。
"你原谅我了?"她愿意和他携手一生?
"是的。"这一刻她只想要他好起来,母亲和父亲的事带给她很大的领悟————爱要即时,特别是当你拥有对方的时候,人应该珍惜眼前的一切。
阎烈高兴地说,没有注意到他的右腿不自然的动了。
子琦看着他的腿,愀然变色。"你受伤是假的?"
"是的,但我的心受着重伤。子琦,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还要多久,他才能在婚礼的殿堂,许下对她的承诺?还要多久,她才会重回他怀里?
子琦看着他,默默无语。
"原谅我!"他的眼眸一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她。
"我不知道,再给我一段时间考虑考虑。"
"我会一直等你。"她是他一生的最爱,他愿意花一生的时间赢回她。
子琦泪光莹然地看着他。
她该怎么做?
★ ★ ★
阎烈在离开医院后,立刻到子琦的家中找她。
"伯母,我找子琦。"
"她说要去教堂静一静。你是祖岸的儿子?"
"是的!"
"祖岸向我提过你,他说:他以有你这个儿子为傲。"
"那又怎样,我父亲所爱的人是你。为了你,他离开我和母亲。"
"你恨我,是吗?"
"我心中不可能全然无恨,你没有看见从前我脸上被毁坏的半边面容,而这伤害的不只是我的脸,还包括我的心,我失去一个幸福的家庭。"
"我并不是有意闯入你的家庭。"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主动离开我的父亲?"
"我曾劝过他,但我劝阻不了。"
"如果父亲从没遇过你,那一切的悲剧就不会发生。"
"你希望从没遇见我的女儿————子琦吗?"
"不!"他断然回答。
"我并不爱你的父亲,但我不能阻止他来爱我,你父亲做错的事,就是他已经有家庭,不该爱上我。"
"为什么你不爱我的父亲?"
"因为在遇见他之前,我先遇见了子琦的父亲。"
"我父亲为你所做的一切,你不感动吗?"
"我感动,但那并不等同于爱。"
他不明白父亲那一代的情感,但现在他迫切想拥有他生命中的真爱————子琦。
★ ★ ★
子琦来到两年前她嫁给阎烈的教堂。
看着教堂内的景物,她不由自主地忆起当时她嫁给阎烈的心情,往事还在,只是她多么希望他对她许下的承诺是永远。
她爱他!
她不想像母亲一样失去生命中最渴望得到的幸福!
然而爱是伤害,她怕再次让自己受伤。
当年她和他签下的不是一份桃色契约,而是爱的契约,她也已在交易中交出她的心。她多想再一次投入他怀中……
子琦喃喃对着偌大的教堂念起:“阎烈先生,你愿意发誓一辈子都爱关子琦,不再伤害她吗?"
她的心能不再受伤吗?她的声音在教堂里回荡着。
倏地,教堂的大门被推开,一阵男性声音回应:“我愿意。"
是他!
子琦回过头,看到阎烈站在教堂的门口,她立刻转身想从他身旁走出去,但阎烈阻止了她。
"别走!"他拉住她的手,眼眸中有无限恳切之意.
"我已经许下对你的承诺,别再离开我,我的最初和最后都只有你。"他的生命不能没有她,他不想再度过许多个失败的夜。"
"被自己所爱的人伤害,还要再一次的爱他,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她曾被他伤过,可以再相信他不会令她受伤吗?女人的心是易碎的,她怕……
"相信我,我不会再伤害你,也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他将她紧紧拥人怀中。
"我不知道……"她傍徨了。
"你必须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我爱你。"他爱怜地蜜吻她的柔发。
"我……不知道。"她真的担心再次心碎。
阎烈放开她,执起她的手,走到教堂的殿前,炯炯发亮的眸子一瞬也不瞬地凝视她。
"上帝,我阎烈以子琦为妻,发誓生生世世爱着她。"他看着她的眼眸,真诚地说:“我不会再放手。"
"烈……"在他火热的注视下,她的心跳愈发加遽。
她回应他的注视,微微地点下头。也许分离的日子,让他们学会珍借。她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愿意再一次相信爱情。她的手紧紧地回握他,感觉手心的温度传递着对彼此的爱。分别让他们明了爱情,而今后不会再有分离,不会再有忧伤。在神的殿坛前,他的唇印上了她的,他们许下了对彼此的承诺。阳光从天窗射入,暖暖的光晕映者两人相拥的身影。这一次,幸福的光芒真切地将他们围住了…
一完一#--iCMS.PageBreak--#小说不错 图片更不错,能告诉下图片是哪部片子 么图文并茂,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一部之一.文笔很优美,能够看出作者的功力不错,让我们欣赏到一篇好文章!嗯,谢谢我给狼友几个奶子摸摸!!! 别忘了回贴子了!!!
[ ]带图啊,看着挺新鲜的。带图啊,看着挺新鲜的。图片,小说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一部之一.文笔很优美,能够看出作者的功力不错,让我们欣赏到一篇好文章!嗯,谢谢很优美的文章,谢谢分享啊谢谢楼主了!你给我了全新的感受!#--iCMS.PageBreak--#图文并茂,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一部之一.有时间也想自己写些给各位看。谢谢楼主很经典的文章,有图片也很新奇。没啥说的,先顶致敬啦图文并茂,我喜欢!再接再厉,继续努力!很优美的文章,谢谢楼主了!手心的温度传递着对彼此的爱。分别让他们明了爱情,而今后不会再有分离,不会再有忧伤。在神的殿坛前,他的唇印上了她的,他们许下了对彼此的承诺。阳光从天窗射入,暖暖的光晕映者两人相拥的身影。这一次,幸福的光芒真切地将他们围住了…图文并茂啊,要顶图文并茂 恩恩 好好 支持LZ#--iCMS.PageBreak--#图还不错,写得一般
不过一样顶,发帖辛苦还可以了不错不错望下在 看看没有图的花这篇文章更值得一看~~借腹生子引出的故事.不错很棒谢谢楼主写得太好了,图文并茂,看了过瘾[一夜炽情] [作者:不详]插图和故事配不起来呀#--iCMS.PageBreak--#图和小说内容貌似对不上吧,图都可以去图区单发了.哪有图片?很不错的都市言情小说 文章描写 真实细腻 写出了现代都市男女的不为人知的一面经典的图文并茂,特别是大量的人物对白,淋漓尽致的描绘出了人物的内心状态。好文章!现在社会,钱,是很重要的,有时候,钱能决定人的很多东西,文章的构思很好,文笔也很不错,值得好好读读路过,支持一下啦题材不错,就是故事进展有点慢~故事不错```楼主加油路过,支持一下啦#--iCMS.PageBreak--#帮你顶下哈!!我就看看不说话越是外表看起来不好色的女人越骚找到好贴不容易,我顶你了,谢了帮帮顶顶!!!谢谢楼主,共同发展找到好贴不容易,我顶你了,谢了哈哈!真是极品啊!好想拥有,玩一玩啊哈哈!真是极品啊!好想拥有,玩一玩啊#--iCMS.PageBreak--#慢慢接近,多多了解,然后在深入探讨,记得要投其所好,满足她的欲求才行啊谢谢楼主,共同发展有这样的机会和这么好的人,楼主太幸福了,顶谢谢楼主,共同发展我就看看不说话羡慕楼主的好福气,也谢谢你无私的分享题材不错,就是故事进展有点慢~题材不错,就是故事进展有点慢~哎哟还不错~!写的相当不错,艳遇不浅啊#--iCMS.PageBreak--#哈哈哈,不错的文章,谢谢楼主了~好吃不如饺子,好玩不如嫂子!路过,支持一下啦!路过,学习下不管是什么人时间长了总是有需求的,楼主写的不错很真实,文笔诙谐路过,学习下谢谢楼主,共同发展我就看看不说话不错不错,楼主您辛苦了。。。#--iCMS.PageBreak--#分享是美德我是来刷分的,嘿嘿有竞争才有进步嘛学习了,谢谢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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